对于这此时大部分文人都有的通病,李延庆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他没得选,此时他能用的人太有限了。
“此事你就不要拒绝了,这些日子你都在我身边打杂,白白浪费了你的一身才学。”李延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依我看,你就先在乌衣台中当一阵子教书先生。”
为示鼓励,李延庆还用力拍了拍张谦和文弱的肩膀:
“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学生,大都是些忠厚老实之人,教起来很轻松的,你只用让他们掌控五、六百个字,会九九算术就成。”
我也不是谦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一个十四岁的辍学少年,怎么就成了教书先生呢?张谦和很想这么说来着,可李延庆的命令是不容他拒绝的。
张谦和白净俊俏的小脸蛋垮塌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拱手答道:“既是衙内吩咐,在下义不容辞。”
李延庆爽朗地笑道:“这就对了嘛!”
“快点,马上就到乌衣台的总部了。”说罢李延庆一夹马腹,胯下白马霎时四蹄如飞,将张谦和以及一干护卫甩在了马后。
快到乌衣台时,李延庆勒住缰绳,观赏了一阵子在田间觅食的灰白麻雀,与护卫们汇合,共同进入了乌衣台的总部。
“三郎。”张正得到消息,带着四十余名乌衣卫迎了出来。
张正对着身后草地上,列成两排的壮汉们高喝:“都站直了,这是李郎君,是你们效忠的人!”
“参见李郎君!”众壮汉齐齐高声,面容肃穆。
不管见过几次,在这样的场面下,李延庆依旧难掩心中澎湃,骑在马上挥着手:“诸位辛苦了,屋外严寒,快进屋吧。”
“我们不辛苦!”众壮汉齐声回道。
众人所言皆是出自真心,自来到乌衣台后,管吃管住,餐餐有肉,薪俸又高,天气冷了还发舒适暖和的冬衣,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差。
李延庆翻身下马,披一领洁白的狐裘披风,在乌衣卫们的夹道欢迎下,缓步进入乌衣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