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侧的脚步声,张谦和转过头,见到一位翩翩白衣郎君,知道是李延庆到了,连忙拱手道:“在下张谦和,见过李衙内。”
“张二郎不必多礼,坐吧。”李延庆点头示意,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这几幅字画都出自名家之手,在下从未见过如此贵重之物,一时间有些入神,失了礼节,还请衙内不要在意。”张谦和依旧站着,恭敬地说道。
李延庆随意摆了摆手:“无妨,若是张二郎中意,一会挑两副喜欢的带走便是。”
唐朝的名家字画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极为贵重,但现在李家没有两百副也有一百副,而且随时都能整来几十副,送几幅出去李延庆一点都不心疼。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张谦和依旧低着头,眼中透着一抹狡黠,活像个小号版的张惟远。
李延庆闻言不由笑了,我敢给你还真敢要啊!
“你倒也是个妙人!”
妙人在此时是称赞男子年少风流,李延庆想着的却是后世滑稽可笑的意思。
张谦和礼毕,平复下心情,缓缓坐下:“衙内过奖了,在下只不过一介喜欢字画的小子,称不上妙人,只是见猎心喜罢了。”
“好一个见猎心喜。”李延庆笑道:“那你一会就挑两幅带走吧。”
“多谢衙内赏赐。”张谦和语气平和地说道。
喝了口仆役递上的热茶,李延庆止住笑容:“字画之事押后再谈,今日你来拜访我,想必不是为了几幅字画而来吧?”
“在下今日拜访衙内,是为了帮助衙内。”张谦和回道。
“你,帮我?”李延庆挑了挑眉毛,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张谦和环顾四周,李延庆挥了挥手,示意仆役和丫鬟都退了出去。
“爹爹已将实情都告诉在下了,衙内的乌衣台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张谦和的嗓音听起来还未经历过变声期,有些稚嫩,一听就让人难以信服。
李延庆闻言,用手抵住下颌,盯着张谦和:“那你能做些什么?说来听听。”
“在下会算术、文书,嗯还会出谋划策。”张谦和努力想要装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