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李延庆已经打通了州狱中的关节,今日约定好要带张谦宜去见关在州狱中的竹明义。
州狱中此刻照得通亮,道路两边皆是锈迹斑斑的牢房门,除了关押竹明义的牢房外,别的牢房皆是空空荡荡的。
“这里面的就是竹明义了,两位衙内慢慢聊,在下就先去门口看着。”狱卒指了指牢房中的竹明义,用谄媚的语气奉承道。
李延庆闻言摆了摆手:“嗯,去吧。”
见狱卒离去,李延庆打量了一番躺在地上的竹明义,这胖子此刻侧躺在崭新的麦穗堆上睡得正香,脸上还挂着口水。
“要我回避吗?”李延庆看向身边的张谦宜。
张谦宜扭捏了一番,最终说道:“我想和他聊点私事,衙内要是能回避就最好不过了。”
李延庆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四名护卫回到了监狱门口,监狱就这一个门,李延庆也不怕张谦宜带人越狱。
在等人的时候,李延庆打量了一番州狱,这州狱有三栋牢房,分别关押重犯、轻犯以及女犯。
同时角落里还有一间小屋,听狱卒介绍,曾经是医馆,不过早已废弃。
没让李延庆多等,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张谦宜就来到了监狱门口:“衙内,我好了。”
“嗯,你们去个人看看。”李延庆吩咐身后的护卫,一名护卫小跑着进了监狱,去查看竹明义的情况。
张谦宜此刻脸色有些红,似是在狱中和竹明义有过争执,刚才李延庆也听到了监狱中传来的争吵之声。
缓了一会后张谦宜诚恳地说道:“今日要多谢衙内,肯带我来见竹胖子,差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也是看在你们的友情上。”李延庆观赏着院中的梧桐落叶:“你知道京中要派人来会审竹奉璘了吧。”
“知道,所以这也会是我最后一次见竹胖子了。”顺着李延庆的视线,张谦宜也看到了枯黄的落叶,感慨道:“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真的。”
张谦宜又说道:“我想请衙内再帮我一个忙。”
“又有什么事?”李延庆心中不免有些烦躁,这张谦宜还挺能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