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消消气,为那个魏仁浦如此生气,不值当。”
王溥本来是来李谷这诉诉苦的,自昨天得到自家粮船失踪的消息,王溥在家里受了他爹一顿好骂。
王溥的父亲是小吏出身,从前并不富裕,对于钱财极其看重,而王溥年少得志,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是不甚在意的。
正好郭荣要出城避暑,王溥跟着出了城,来到城南皇庄,逃离了父亲的责骂,这才如释重负。
李谷一口喝完剩下的茶水,将茶碗重重摔在桌上,狠狠地说道:“早晚要让魏仁浦好看!”
不过李谷也就只敢说说狠话而已,他和王溥家的商队,一路靠着宰相的旗号,一文钱的税都没缴。
这种事情是上不得台面的,更是当今皇帝郭荣极为痛恨的事情,当年郭荣年轻时曾作为一名行商走南闯北,被高额过路税盘剥得很惨,如今当了皇帝,却最是见不得逃税之人了。
说出去李谷和王溥理亏在先,若是魏仁浦办事滴水不漏,只截了他们两家的船,那他们就只能吃这个闷亏了。
在皇庄的另一个房间中,风尘仆仆的翟守珣终于见到了李重进。
皇庄被殿前司士兵严密守护,翟守珣通过层层检查,才得以进入皇庄之中。
“见到三郎了吗,他怎么样了?”还没坐定,李重进就焦急地问道。
翟守珣淡定地笑了笑,回道:“见到了,姐夫莫着急,容我一件事一件事地说。”
翟守珣先是拿出吴观和李延庆的信,递给了李重进。
李重进迫不及待地拆开李延庆的信,看到自己的三儿对自己的问候和关切,李重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儿子李延顺虽然勇武过人,但李重进知道,很快就不再是武人的时代了,朝廷不断收紧给武将的特权,光凭勇武,以后是撑不起李家的。
李重进又在信中了解到,李延庆对于经史知识的掌握情况非常的好,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