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叔父和吴书记进去前,要小侄在门外候着。”陶爽头埋得更低了。
“你不会变通吗?啊?这还用我教你?”
看着满脸怒气的陶文举,陶爽都快哭了:“叔父,还是回去说吧,这里还是县衙。”
陶文举闻言瞬间冷静了下来,多年为官令他拥有了快速转换情绪的能力,只是刚才吴观的言语和行为,着实令陶文举不爽。
“快走,丢人现眼。”陶文举意识到了还在宋城县衙,并非自己的主场。
此时的节度使府中的一处偏僻院子,李延庆轻轻掀开两辆独轮车上的麻布。
一辆车上是一个昏迷的中年妇人,另一辆车上是一个散发着浓浓药味的年轻汉子,也处于昏睡之中。
“铃儿你来看看,昨天你见到的,是这个人么?”李延庆手指了指那个妇人。
铃儿凑上前去,仔细端详了妇人一番:“郎君,就是她,穿的还是昨天的蓝裙。”
李延庆心中微喜,看样子行动顺利,只是两名护卫行事有点粗暴。
不过这也是李延庆吩咐两名护卫做的,要救溺水的人,要不将他打晕,要不等他在水中挣扎得筋疲力尽,而后再予以施救。
这两人就和溺水之人一样,肯定很敏感,不如先弄晕了,送进节度使府再说。
等到明日,节度使家的衙内当街掳人的消息,恐怕就会在宋城不胫而走,不过这反而有利于掩盖事情的真相。
李延庆已经派人去食铺,酒楼等散播消息,就说李三衙内当街掳走妙龄少女,实在是个恶劣的纨绔子弟,水是越浑越好。
李延庆觉得,明面上的坏人,行事反而方便。
“李石,李松,将这两人好生看好,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等有人醒来了,立刻来通知我!”
两人皆躬身领命:“是,郎君。”两人此时已经穿回了甲胄,略显英气。
李延庆回到自己的院子,吴观已经回来了,在院中焦急地踱着步,县衙就在节度使府的南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