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出什么事了?”陶爽付了钱,快步追上陶文举。
“那位节度使府里的李家三郎,听说旧疾复发,头疼欲裂,说是月初来宋城的路上坠马,头受了伤。”陶文举淡淡地说道。
“这事侄儿听府上的仆人说起过,确有此事。”
陶文举稍稍仰头,回想了一下:“可前日他来拜访我的时候,还挺有精神的,看不出有什么隐疾的样子。”
“小侄在家乡时,曾听说有人摔伤了头,每到下雨天就会头疼,想来也不算奇怪吧。”陶爽想起了曾经的见闻。
“是么,你懂得倒挺多啊。”陶文举回头瞥了一眼侄子。
此时城中的节度判官窦侃也接到了消息,不过转瞬就被他抛之脑后。
窦侃每天要处理的公务太多,稍稍分神了解下吴观的动态都是他百忙之中抽出来的精力,根本没工夫管李延庆的事。
陈氏医馆就和宋城节度使府隔了一条街,陈郎中之前医好了节度使家的小郎君,令他在宋城名声大振。
这些天以来,上门来找陈郎中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为此陈氏医馆已经将开馆时间提前到了辰时,没办法,客人太多,赚钱要紧。
辰时都已经到了,医馆的门口已经排起了十多人的队伍,却仍没有开门的迹象。
等到医馆的学徒出来告诉他们,老师今日身体有恙,今日不坐诊了,人群方才散去。
“陈郎中,你所说句句属实?”李延庆盯着陈郎中问道。
“郎君,在下哪敢说谎啊,句句属实,绝无虚言。”陈郎中一脸惶恐。
陈郎中天刚亮就被请到节度使府上,进了门听说是李郎君旧疾复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要找自己算账了,毕竟他之前拿了五贯钱的赏赐。
却没想到李延庆压根没任何毛病,一开口就问他,近两天有没有人上他那看刀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