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毕竟你的逆贼爹已经授首,是时候送你上路了!斩!”陶文举话音未落,已将手中的令箭重重地扔了出去。
厚重的斩首刀狠狠地砸下来。
“郎君,郎君,醒醒!”
李延庆猛地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却发觉铃儿正一脸担忧地立在床边。
铃儿看见李延庆醒了,松了一口气,说道:
“奴家在外边叫了好多声,郎君都不回应,奴家只得自己进来了。却看见郎君躺在床上,满头是汗。”
李延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没事,铃儿你以后进我的房门不必再通报我了。”
李延庆曾经吩咐院中的丫鬟们要经过自己的同意,才能进来。
铃儿脸上喜色一闪而没,而后正色道:“郎君,吴书记遣人来通知郎君了,要你立刻去他那一趟。”
李延庆马上起身下床,用毛巾抹了把脸就赶往吴观处。
刚来到吴观院门口,吴观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看到李延庆过来了,说道:“跟我来吧。”
“我们要去哪儿?老师。”李延庆跟在吴观后头问道。
吴观脚下健步如飞,头也不回地说道:“去州狱,刚有人来报信,说是陶文举在州狱中打死了不少人!”
李延庆默不作声,联想到了刚刚的梦境,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路再无言语,刚刚走到州狱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窦侃的咆哮。
“他们到底有何罪过?就算你说他们欠税未交,按照律法,夏税最迟可到八月底!陶文举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
“说法?说法就是一会我叫人把尸体挂到宋城的城门上,每个门挂两具。这个说法,窦判官可还满意?”陶文举坐在大堂的上首,平静地说道。
窦侃站在大堂正中,听到陶文举的说辞,身子气得发抖,颤抖的手指着陶文举道:“你也是通读圣贤之书的人,为何如此残暴不仁?你难道不晓得什么叫做怜悯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