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怎么,动了恻隐之心么?”吴观昨天已经从护卫那知晓了。
“是的,老师。”
“现在时机很微妙,有所行动是不利于你父亲的。”吴观皱了皱眉头道。
李延庆站在吴观的面前,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平静地开口说道:“学生觉得自己的方法,能够兼顾各方面。”
吴观不吱声,点头示意李延庆继续说。
“是放贷。”李延庆补充道。
“放贷?利息几成?”吴观眉头皱得更紧了。
“年利两成,分三年还清,以粮食付。”
吴观猛地站了起来:“两成!本都收不回来,你去哪弄钱?”
“自然是学生的父亲。”李延庆回答道。
“荒谬,相公不可能会同意的。”吴观摇了摇头说道。
“学生自有把握说服我的父亲。”
院中一时沉寂,吴观盯着李延庆微黑的脸庞看了许久,看到李延庆眼眸中透漏出的坚定神色,轻轻坐回到椅子上,开口说道:
“那你先说服为师吧。”
“学生以为,当今陛下目光远大,志在四海,未来几年定然会对外发动大战,北边被契丹所阻,当下难以取胜,因此只能攻南边。”李延庆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往南,西南是伪蜀,正南是南平,东南是伪唐。蜀地自古易守难攻,南平世代臣服中原。而伪唐与我朝以淮水为界,相对好攻,又交好契丹,私通伪汉,若是发动大战,目标定然是伪唐!
陛下如今急不可耐地扩充禁军,征收赋税,定然是打算发动战争了。而若是与伪唐在淮南一带开战,定是旷日持久,到了那时,粮价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