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始至终,剑尊都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苏灼。
他一直等到苏灼擦拭够了,这才微微侧头,“我便这般让你恶心么。”
苏灼脸上没什么情绪,眼底却仿佛在冷笑,“恶心至极。”
上一世,他跟剑尊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原本也没见过几次面而已。
毕竟当年对方收下他,倒像是看在苏家跟宗门的面上,其实剑尊内心应当是不愿收徒的,不然不会那么对他。
苏灼一开始是不明白的,毕竟那时年少,一下从父亲的宠爱之下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让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忐忑。
前两个月他都没能缓和下来,心里总是想着要回去。
每次给家中报平安的玉筒他也会提上一两句,但每次等来的,只有苏如慕的一句‘已阅’。
仿佛他所有的彷徨在苏如慕那里,不值一提。
那是苏灼最为脆弱又敏/感的时期,他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懂为何一向宠爱的父亲突然就仿佛不要了自己一般,竟将他送来剑峰后就再也没有再理过他。
那年他十四岁,弱小又无措。
因为他的身份,宗门内也没什么人跟他结交,有的人是敬畏他的出身,有的人是怨恨他是剑尊的弟子,还有的,单纯只是不喜他。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住在剑峰。
于是苏灼将目光放到了他的师尊身上,他想着,他们是师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别提对方还是剑尊。
他努力过,很努力过。
一改在家时的奢靡,日子也过得极其简朴,他学着剑尊的模样,一点一滴的去模仿,因为那时的他想要剑尊满意,也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