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有些僵硬地在嗓子里滚了几圈,江肆就忽然感觉身体被一推,白茸茸的团子从他怀里窜了出去。
江肆眉心微微蹙起。
他想离开?
猜出方才那只怪鸟来自元老院并不难,毕竟他们经常搞这种鬼鬼祟祟的小动作,不过现在那群老家伙显然是把目标放在了小家伙身上,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如果小家伙真的要离开……不可否认,江肆会有些失望,也绝对不会同意。
他看到过自己的灵体,而且身份尚且存疑,光这两点就足够让他这辈子都无法自由了。
他将始终以帝国的最高利益为重。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个念头,江肆眯起眼睛,目光跟随者小毛团的步伐。
但是言冬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他粉色的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一地残花,小爪爪扒拉了两下,从一片狼藉的玫瑰废墟当中,小心翼翼地叼起了一朵最艳丽的衔在口中。
我只有这个了。
叼着花的小猫咪几步上前来,山竹爪爪扒拉了一下江肆的裤脚,有些着急的小模样。
江肆不明所以地蹲下身来,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摊开:“嗯?”
言冬把花朵放在了江肆的手心里,奶奶地“喵”了一声。
你可不能嫌弃我。
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江肆就被小猫咪用脸蹭了蹭手背,他的手指不自觉虚虚地握住,将花枝完全笼罩在了手心里。
软软的触感透过丝质布料渗入皮肤当中,他面上不懂声色,心里的某个角落却轰然垮塌。
“喵呜。”
小猫咪仰起头跟江肆对视,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模样乖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