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还是以一张丝帕相隔,不出意外的话,下山之后那帕子就会被弃之不用。

虚归没有斗战胜佛那悬丝诊脉的神技,但在佛宗首屈一指,医术总不至于太难堪,搭着明斯年的脉象,半炷香后才沉声下了诊断:

“嗯……蛊虫已侵入脏器,所幸未伤及心脉,难怪你内伤如此之重。九阴岛素来以骨笛御蛊,据传曲音难听至极,足以令宿主走火入魔,许是方才的笛声令你体内蛊虫蠢蠢欲动才会旧伤复发。多久了?”

“……半月。”

“拖延这么久,你竟还能留得命在,看不出你内力如此深厚啊?难不成……是饲主无意害你?”

听他这话,明斯年不着痕迹的朝向虞扶尘望了一眼,正对上后者百感交集的目光,当即别开眼神,心中更是不甘。

“不会,他恨不得我立刻消失,怎会生出怜惜之情?”

要不是明知这事与虞扶尘无关,就刚才二人的一来一回,足以让虚归猜出些端倪了。

好在他是个和尚,没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对明斯年这般自尊心极强的人,最大的尊重就是不多闻,不多问,将疑惑暂且压下,没有多嘴。

“亏得你遇见的是我,不然回了桃溪涧,一葵那小丫头拿九阴的蛊也是束手无策。”

听见自家掌门被人蔑称,明斯年心中不快,避之不及的缩回手来,很想辩驳。

桃溪涧掌门一葵祖师多年来苦心钻研医病救人之法,在涉及起死回生时意外练就返老还童的秘术,就此恢复旧时形貌,看上去就是个七八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