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传入了路旁的各家耳中,有人起身看到赵家出了事,立刻大喊。
没多久,半条街上的人都过来了。
也有热心人帮着请来了大夫。
赵母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赵父一脸扼腕,赵长春同样闭着眼,满头满脸的血。
得知是钱富偷跑不成伤人,众人嘴上没说,心里却都觉得是赵家做事太刻薄。
人还受着伤呢,他们就把人当牛使唤,还动辄打骂,话说得忒难听。把人逼到这种地步,一点都不意外。
母子俩都伤在头上,大夫帮着包扎了伤口后,冲着担忧的赵父道:“脑子受伤不好治,伤到什么程度咱们也看不见。是这样,要是他们能醒,不发高热,也不想吐的话,应该就没甚要紧。”
一家三口躺下了俩,赵父格外担忧:“那要是没醒,或者是吐了呢?”
“很严重。”大夫正色:“准备后事都不稀奇。”
赵父瞪大了眼。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众人,可这样的事,谁都帮不上忙,最多就是打点水帮母子俩洗漱。
一般人家病不起,这样严重的伤,大夫自然不吝好药,当然了,药钱也贵。
赵家的银子,那都是汗水里泡出来的。多年来也没攒下多少,又被林窈佳一家人花用了许多,几副药一配,赵父手头就只剩下了一两多银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像赵家母子这样的伤,完全可以去找罪魁祸首赔偿。
当然了,赵父心里清楚,如今的钱富是拿不出银子的。他自己得照顾两个病人,也腾不出空去报官。
或者说,他害怕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