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面色一言难尽, 念在多年主仆的情分上, 他也不想让钱富再去碰壁, 压低声音道:“主子的心思小的猜不着,也不敢猜。我只是听说,夫人让人做了一个大沙袋,就挂在主院里, 上面写着您的名字,每天都要踹上几脚。要是下人犯了错,也让他们去踹那个沙袋。她自己每天都会骂你, 还会让下人也骂。”
钱富:“……”什么仇什么怨?
都这样了,他收起了侥幸的心思。好半晌,他才回过神,问:“那我之前丢失的银子……”
昌平的头几乎趴到了地上:“那是小的拿的,夫人吩咐过。不能让你手头有银子!”
钱富再次无语。
说实话,之前住在赵家时提心吊胆,加上这几天的奔波,他已经后悔自己当初和林窈佳暗中来往多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碰任何一个女人。
昌平又磕了一个头,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钱富想要阻拦,却因为身上有伤,根本追不动。
另一边,兄妹俩的日子比在赵家还要好过,重新穿上了凌罗绸缎,还有人伺候在侧。林宇听了母亲的话,假意跟着大夫学医,哄得大夫眉开眼笑。
钱富卖了二人,他们再未想过父亲。
这一日钱富如往常一般摸进了酒楼,打算吃点别人,剩下的饭菜时,忽然听到有人议论。
“所以,兄妹俩反而好过了?”
“是啊!张夫人气得很,还上门去问大夫要人!”那人兴致勃勃:“谁知大夫直接拒绝,说那是他的儿女,与张家无关。”
钱富听到这里,忍不住疑惑的看了过去。
恰在此时,伙计看到了,他急忙过来撵人。
钱富有些不甘心,抓剩下的一只烧鸡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