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春抱臂冷笑:“你们在我家一住就是半年,谁赔谁还不一定!想要报官,我陪你。咱们去公堂上分辨个清楚!”

钱富如今不想上公堂,他在内城已经丢了大脸,到赵家来住下,也是临时起意。他并没打算在此长住,也是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本来他想着稍微好转一些就出去另谋出路,至于赵家放不放人……大不了写一张借据嘛。

然后,再找以前的那些有人合伙做生意,应该能东山再起。到时候,也能还上赵家的这笔债。

但他还没提出写借据呢,事情就败露了。

眼看赵长春怒极,根本听不进话,钱富看向一旁满脸愤然的赵母:“大娘,我如今是出了一点事,但你们家对我的恩情我是真的记在了心里,以后肯定会还的。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写借据。”

他痛得咳嗽了几声:“我们父子欠了你多少,你说个数!”

赵母有些意动。

破船还有三斤钉呢,钱富之前那样富贵,认识的人应该也挺富贵。问那些人借银,不可能借不来。

赵长春嗤笑:“你得罪了张家,你拿什么还?”

钱富没想到他这样精明,张了张口:“我反正会还的做生意,讲究诚信,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从来没有赖过账。”

“那是因为你没缺过银子!”赵长春强调,又嘲讽道:“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折腾什么?”

“我要是能够娶到张夫人这样的女子,竟然会把她捧在手心,哪怕当祖宗供着,也绝不得罪。你可倒好,还在外搞出了这么大的一双儿女,是个女人都忍不了。”

林宇性子冲动,听到他的嘲讽,冷笑道:“你以为自己能好到哪去……”

话没说完,就被钱富训斥:“住口!”

林瑶哭着上前:“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