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敏依正跪着,杯子刚好落在她的膝盖上。
她身上的衣裙瞬间就湿了大片。
秦秋婉率先开口:“可有伤着?”又责备:“这么大个人了,连茶杯都端不稳。”
胡敏依掏出帕子,擦掉膝盖上的茶叶,正想反驳呢,边上的婆子又提上了一个托盘:“少夫人,礼不可废。”
谭启郎将那个杯子端过,直接递到了秦秋婉面前,粗声粗气道:“娘,喝茶!”
秦秋婉没有伸手去接,道:“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不高兴,出了何事?”
这事情是有 ,可谭启郎不能说。
当今以下治天下,身为儿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责备母亲。
秦秋婉看向一旁的胡敏依:“你们俩闹别扭了?”
这还是新婚,闹别扭什么的,听起来也太晦气了。胡敏依冷着脸:“没有。”
“嘴硬!”秦秋婉自顾自继续道:“启郎不是酒鬼,昨天新婚,他那些同窗故意灌他的酒,这才喝得多了点。也因为要陪客人,所以半夜才回去。他也不是天天如此,你要体谅他。不能生气!”
胡敏依:“……”并不是生谭启郎的气!
谭启郎满心憋屈,忍不住道:“她没生我的气。”
闻言,秦秋婉侧头看了眼谭迁:“都怪你。”
她叹息一声:“昨天你爹弄的那事确实丢人,要是传出去,你那些同窗兴许会笑话你。都怪你爹为老不尊,想要和人谈心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挑你的新婚之日,还偏让人给抓个正着……”她顿了顿,道:“老爷,这件事情又颇多疑点,好像是有人故意纵火,让我们发现你们私会一般,你和那个烟雨暗中来往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