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伤害欺骗了我,我就告谁。”余开直坦然。
陈雪娘早就从杨归那里得知此事,但也没想到余开直当着她的面还这般坦然自若。
“我们曾经是夫妻啊!”陈雪娘眼泪汪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俩做了两年夫妻,你就不念丝毫情分吗?还有长丰,曾经你最疼他,难道你想让他做一个没娘的孩子?”
余开直冷笑:“哪有两年?长丰是杨归血脉,我们最多做了半年夫妻。并且,你们俩不可能第一次来往就珠胎暗结吧?你现在知道哭了,当初到时别做那些事啊!”
眼见男人脸上一脸漠然,毫无情面可讲。陈雪娘愈发害怕:“你也知道错嫁是我故意,当初上花轿,我就是奔着你来的。我一个女子,愿意搭上名声和下半辈子嫁给你,你就没感觉到我的真心吗?”
余开直摆摆手:“少来这套。当时错上花轿之后,我害怕你毁了名声,弃了雨娘想要照顾你。可是你呢?你的真心就几个月?”
“那怪我吗?”陈雪娘嚎啕大哭:“成亲之后,我想买件衣衫,你非说银子不够,给你娘买也不给我买。”
余开直面色一言难尽:“我娘几年没添衣衫,我们俩成亲她添了一件夏衣,后来天气冷了,我想给她添件冬衣有何不可?她辛苦多年,连件衣衫也穿不得了?再说说你,你得嫁妆里四时衣衫齐全,全都是新的。就算你想添新衣,你那些新料子完全可以做……”
他不想再提及曾经:“事情已这般,说再多已无用,县城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走吧。”
陈雪娘跑这一趟是想用曾经的情分说服他放自己一马。可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再这样下去,他不止不会原谅,反而会更恨她。
她努力压下心里的那些委屈:“余大哥,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看在长丰的份上……”说着就去拉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