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站在外面,听到主子哭得肝肠寸断,心灵也渐渐生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来。
这男人有什么好?
除了嘴上利落,赚不来钱,干不了活,简直就是个废物。
陈时鸿将人揽入怀中,低低安慰。
秋云看不下去,没眼见地一步踏了进去:“姑娘,大夫配了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曲晴梅确实察觉到自己虚弱无比,听到有药,勉强打起精神看了过来。
秋云过去后,不着痕迹地将陈时鸿挤开,将药碗送到了曲晴梅唇边。
看着她把药喝完,秋云恍然想到什么一般,回头对着满脸怜惜的陈时鸿道:“方才大夫配药时,我身上没有铜板。于是便让大夫留下药,等您回来再去付钱。”
陈时鸿:“……”
他一脸为难:“我也没有银子啊!”
秋云一本正经:“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连妻子都养活不起的男人,在庄户人家都会被人看不起,那就是个废物。”
陈时鸿恼了:“你说谁?”
秋云转身帮自家主子擦嘴:“大人何必恼?奴婢只是打个比方,您是朝廷命官,不可能养不起妻儿。姑娘,您说对吗?”
曲晴梅浑身疲惫,尤其看到这逼仄陈旧屋子和这些简陋的摆设,在对比今日回到母亲房中看到的富丽堂皇,只觉两者犹如天堑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