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之下,语气严厉,话也难听。

曲晴梅身子还没养好, 最近正黯然伤神。听到母亲的责备,眼泪滚滚而落:“这世上任何一份诚挚的感情都值得被人真心对待。他连翰林院都不去,只在偏门等我一个回答。娘,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为了一个女子放着前程不顾?”

曲夫人气笑了,伸手指着窗户外头:“他最近被调去守翰林院的库房,本来不想干,不去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怨气。你还以为他当真是为了你?”

曲晴梅对于政务上的事知道得不多,不过也知道被重用的官职中没有守库房这事。

她担忧问:“之前还是文书,怎么会被调去守库房?”

曲夫人:“……”

她看着面前的女儿,浑身无力。

也放弃了劝说,沉声道:“从今往后,你不许再和他来往,要断就断个干净。你表哥这几日就会到,到时候你们好好相处,你若再有所欺瞒,我也无颜去见你舅母。到时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曲晴梅有些被吓着了。

曲夫人越看越糟心,干脆起身回房,眼不见心不烦。

到底是自己女儿,她也不能真的撂下不管,等到夜里曲大人回来,她低声道:“这陈时鸿心思太深,晴梅被他们宠着长大,不知道人心险恶,还以为他当真一片真心。大人,咱们干脆把人送走,一辈子也别再让他回来,成吗?”

曲大人何尝不想分开两人?

可朝堂上的事复杂多变,哪怕他是尚书,也并不能随意调动翰林院的官员。

更何况,新考进去的庶吉士一般都得呆满三年,陈时鸿今年刚进去,调动更是难上加难。

“容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