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帮他盖好被子,失笑道:“常人受你这么重的伤,别说下床走动,连翻身都难。公子可以自己走到门口,耐力和毅力都非常人可比,让人钦佩。”又板起脸:“但是,大夫却不愿意看你这么折腾。你这伤刚刚长好一点,这一用力,伤口很可能崩开。这一次我就当没看见,但若有下一回,我肯定不会帮你瞒着。”
张宇岩心里清楚,江大夫再不喜自己走动,也不能把他如何。
但和面前姑娘有着同样的秘密这种心情,很让人愉悦。
腹部疼痛无比,他唇边露出一抹笑:“多谢姑娘帮着隐瞒,回头,我一定会备上厚礼相送。”
谢礼什么的,秦秋婉从来都不稀罕,道:“怎么就你自己?伺候你的人呢?”
张宇岩知道,像他这种外伤,再不崩开伤口的前提下多走动的话会好得快些,道:“我让他去给我买早膳。”
很明显,这是注意把人支开的。
秦秋婉一脸不赞同:“公子就算要下床,边上也得有人守着。方才我要是没过来,你的伤肯定会崩开!”
张宇岩苦笑:“我只是想好得快一点。”
秦秋婉说服不了他,只道:“我把药给你熬上,一会儿你用了早膳记得喝。”
兴许张宇岩真的听进去了,一整天都没在试图下床。
不过,却时常让随从到前面来唤秦秋婉进去。
一会儿伤口疼,一会儿伤口痒,一会儿又胸口堵,一整天跑了七八趟。
秦秋婉对此并不厌烦,随从看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奇异。
如此过了两天,这一日中午,秦秋婉刚用完午膳回到前院,就看到太傅府有人来。
张宇岩在此养伤,太傅府天天都有人来,太傅夫人偶尔一天还要跑上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