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放下后,齐箬已经被颠的七荤八素了,全身散架一般,疼痛难受眩晕恶心交织,直接瘫倒想昏死过去,不过这人似乎没想放过她,脚和头被他特殊的“疗伤”方式折磨的疼的钻心,还被禁锢着一动不动,让她忍不住很没出息的哭了起来,说了很多发泄的话…
现在这个家伙又来了,依旧是这么简单粗暴,让人无法忍受!
王桂枝他们说的没错,这家伙果然是“穷凶极恶”,从他来之后这个身体的反应看,他就算没直接把这个女孩子害死,也要承担主要责任!
多少年养成的习惯,让齐箬遇到事儿很少哭,就算再大的打击,心里再痛苦,表情也不会变化太大,遇到了这么一个完全和她以前接触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打破了她表面的平静。单单那晚绝对噩梦般的回忆,还有她说出的话就让她有种抓狂的感觉,现在又是这种很无力的状态,齐箬的心境如同她现在随风摆动的长发一样,彻底凌乱了,对于“救命恩人”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只有怒气,而且莫名的激烈,仿佛是积压了许久的东西找到了发泄口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怒
出了双溪村,有一条可容纳两辆卡车并行通过的宽阔笔直的水泥路,两边整齐的种着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往南走是仙女山,往北走两边是几乎忘不到头的平整田地,青山边,蓝天白云下,油绿的麦苗和金黄的油菜花相间,微风下轻轻浮动,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齐箬却没有机会欣赏,更没有心情了,她只恨自己那把刀放在了短靴里,能摸到的胡椒辣椒粉发挥不到作用,她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正等着被放下后将积攒的“暴虐”全都砸到这个扛了她好半天一个字也不说的家伙身上。
这个人的步伐很大,步履却显得有些沉重,像是一台重型机器一般,沿着那条笔直的水泥路一直往北走,过了成片的麦田后是一大片种植整齐样子像是萝卜叶子的植物,在隆起的地垄上,覆盖着一层塑料薄膜,田里隐约能看见有人在其中,弯腰浇水。
“哥,你怎么才来啊,那俩又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兔崽子!”齐箬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随着一声低厚怒声响起,她又是一阵眩晕屁股便落地了,随着那股奇葩味道迅速远离屁股碰到坚硬地面带来到痛感传来,齐箬的脚自然下落,绑着纱布没穿鞋露出的一只脚尖感觉到凉凉的来不及刹住伤处便传来刺痛,齐箬忙抬起了脚。
她此时被放在大路边上,而大路和田地之间有一道水渠,刚下过雨里面有积水,她的脚很不幸的落在了水渠的积水里,伤口也浸了水。
“啊啊啊…”齐箬甩着之前下飘如今落了一脸的长发一连叫了好几声,痛的也是气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咯咯咯…”清脆的笑声传来,带着幸灾乐祸。
这笑声再次激怒了齐箬,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齐箬胡乱的将头发拨开,看到对面田地的地垄上站着一个穿着运动鞋紧身牛仔裤修身皮夹克留着一头橙红色短发的女孩子,身材高挑纤瘦,眉眼的妆有些浓,长睫毛上还带着亮星星的光,看不出具体年纪,只是一双笑眼带着浓浓的嘲讽。
“活该,害人精,疼死你!”女孩子看着齐箬不客气的说道。
“你是从哪里来的外星生物,长的跟根儿火柴棒儿一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你一眼鸡皮疙瘩就落一地!你以为妆化成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三角眼八字眉麻子脸了吗?像你这样无脑无胸无脸蛋的三无产品,不赶紧躲起来回炉重造,站在这里是想吓人还是想接收外星信号?别指望谁会可怜你,也别奢望谁会喜欢你,你这样的奇葩异类注定不会有人类会接近,要是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趁早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做化肥都比现在好!”
齐箬气了一路,此时目标跑了,这个女孩子算是撞上枪口了,看着那女孩子冷淡的说道,语速很快不带卡嗑的,她虽然一向文静但是被死党熏陶了这么久损人的话还是张口就来的。她的声音提高了些却还是带着娇柔,听起来颇为悦耳,不咄咄逼人显得冷淡平静,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齐箬这边说完吐了一口长气,心中的郁闷散了些,周围就近的七八个人都停止了动作,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哇…”那女孩呆愣着听完齐箬的话竟然一下子哭起来跑了,这才仿佛解除了定格,一人追了上去,有三四个人竟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s-h-u-t-u-p!”齐箬扫了一下不远处的几人冷冷的说道,让那些嘻哈的面孔在碰到她的双眼时为之一愣张口结舌。这时她也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坐在大路边上,旁边是一棵大白杨树,边上放着水壶和杯子,对面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田地,田里面站着六七个男人,其中大部分人都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打扮的有些奇怪,嘻哈造型,哈伦裤,墨镜,吹的膨胀的洗剪吹造型,哪里像是“农民”伯伯啊,简直就是在拍v的某国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