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
怎么忍心拒绝你,我完美的师兄。
电梯下行,苏麻突然点了三楼,顾空愣了一下:“干什么?”
“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
“唔啊啊---”
苏麻快步走出电梯,病房方向传出让人耳膜嗡嗡作响的惨叫,然后一一阵柜子倒地摩擦地板的声音,非常刺耳。
夜班的值班护士按例有两个,其中一个神色狐疑的打开了30号病房的门。
“啊……”
她跌坐在病房前,惊惧的尖叫。
屋内的情况确实太诡异了:今天早上刚入院的老头,双眼瞪得牛大,赤红一片。他跪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背心,现在已经一半都染成了红色。医院的地板还没来得及重新装修,是陈旧斑斓的拼接款,他的左手就垂在这样的地板上,连接上臂和下臂只有一层薄薄的肌理,尖锐的骨头白生生的露在外面,动脉被砍断,鲜血像出了问题的水龙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完好的右手握着一把刀,斜斜的插在他自己的腹部。
30号病房并不是单人间,这里面还住着一个小女孩,十岁,软组织伤入院,这个小姑娘就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直愣愣的看着血泊里的老人,不住的流泪,小嘴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像一座凝固的木雕。
‘哐当’
大风吹动窗户的声音像是给静止的画面按下了播放键,顾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牢牢抱住她,将她拖到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