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大约是各地有各地的习俗,”吴曼柔说他:“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天天准时回来,也不出去应酬了,最近不忙啊?”
祖成其:“瞧您说的,公司里的事哪有小雅重要。”
吴曼柔:“也别总扑在女人身上,多关心关心你儿子。”
从那以后,祖成其慢慢的就缩短了去公司的时间,由于他是循序渐进的,吴曼柔有一天中午在家里看到他的时候,居然不怎么惊讶,就是挺奇怪他怎么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吴曼柔问他,他就说自己是感冒了。
当时吴曼柔也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到了饭点的时候,二儿媳妇一脸尴尬的跟她说:“妈,大哥大嫂还在屋里,阿姨刚刚喊他们吃饭,里面没应声。”
吴曼柔就亲自上楼去喊他们俩,她在门口确实听到了里头有奇怪的声音,门打开之后两口子也是满面潮红,衣衫不整的模样。
哪是感冒了,明明是纵yu过度。
吴曼柔心想这两个人加起来都是八十几岁了,她也不好为了这种事情当面批评,脸沉着叹了口气就准备走,眼尖发现那屋里有个红色的口袋在动,就问:“那口袋里装的什么啊?”
温雅脸僵了一下,吴曼柔越发觉得不对,避开两个人进去,打开口袋一看,吓得三魂七魄都差点散了——这里面装得居然是一袋子活蜈蚣。
……
吴曼柔说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她跟我解释,说是想要个孩子,听说蜈蚣吃了对男人好,所以就买了一点。怕家里人不喜欢,堆在房里的,准备私下在自己用来做菜。”
吴曼柔漠然的摇了摇头:“我不信!”
……
吴曼柔活了这么大岁数,并不是谁哄上两句就能相信的。她开始认真的观察这个温雅,就慢慢发现了许多的疑点:温雅嫁过来这么久了,没有回过一次娘家,她的娘家人也没有上门过,连过年过节都不来往;温雅像个行走的妇人典范一样,从没有跟家里人哪怕吵过一句嘴。
一年又一年,家里每个人都渐渐发现了不对。吴曼柔叫人调查了温雅,得到了令他们恐惧的消息:地址没错,有这样一户温家人,不过女儿温雅三年前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辞职随男朋友一起去了京都,父母在通城多呆了一年半,近日也去跟随女儿去了京都定居。
那祖家的这个是谁?
两个温雅的相貌也对得上,可这个温家确实只有一个女儿,是有人整容成温雅的样子吗?那她图的是什么呢?温雅又不是天姿国色,不过是个普普通通连美貌都算不上的三十几岁的女人。
吴曼柔害怕了,她找准机会悄悄跟祖成其说了温雅的异常,祖成其吓得六神无主,一家人连夜逃出了吴家祖宅,还报了警。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却发现本该在酒店的祖成其已经不见了,搜寻之下才发现他昨晚自己去撤销了报的警,回到了祖宅,恩恩爱爱的和‘温雅’正坐在餐桌上吃饭。
……
祖成耀:“那之后,她对每个人的态度都没有改变,但却不再掩饰自己和人类的不同了。比如说她并不吃人类的食物,而是吃蜈蚣之类的毒虫,不仅自己吃,也给我哥吃……都是吃活的。”
他们能肯定,这个‘温雅’不是人类。
早先气运出了问题,一家子倒霉事不断的时候,吴曼柔就请过数个天师了,经过吴老先生托梦才找到了妹妹吴曼怡。吴曼柔也明白了一点,他们家里的条件是比许多人家都要好,但也绝不是什么豪门,也无缘认识真有能耐的天师,所以她又给妹妹吴曼怡打电话了,这一次她没有接。
孔秋实岔了句嘴:“不巧,妈出国旅游了。”
这阵子海爸爸海妈妈赚钱了,有心给两位老人报了个泰国旅游团,本来还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这次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
吴曼柔浑浊的眼里流下泪来:“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儿子在她手上,她就是拴着我的命哎……兰兰,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说二话,成耀啊!把卡拿过来。”
海芷兰将二舅递过来的卡推开了,她拉住吴曼柔的手腕处,从那扯出一条蓝色的线来,这条线本来是无形无色也看不到的,被她一扯,就显现在了众人眼前。这根蓝色的线的尽头,是缠绕在祖华手腕上的。
海芷兰:“给我一把剪刀。”
胥文约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拿出剪刀,递给她。
海芷兰:“这根是两位的亲缘线……”
剪刀一剪,祖华两人下意识张嘴想喊她不要乱来,却发现锋利的见到没有在这条蓝线上留下了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