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页

大体上,草医是这样一种医学方式:使用草药,以及接近于对抗医学的原理,对症下药。

现在草医已经很少了,而且还越来越少。

首先,在城市里是看不到这种医生的,因为他们治病的草药很多都是自然界生长的植物,他们要用药的时候就自己去采,这些草药往往就长在居住地附近,以至于他们对居住地周围的植物都非常的了解。其次,草医有因为没有严密的科学体系,几乎都是师徒传承下来的,他们没有行医的资格,往往只能在偏僻的地方偷偷给人看病,属于wei法行医的范畴。

若不是机缘巧合,很可能有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草医’,也不知道哪有草医。

包璇因为家庭出身的原因,从小跟着家中长辈可以说是四处行医,知道的东西比较多,认识的人也多。

包璇:“我知道夏叔叔是因为爷爷的缘故,我十七岁的时候,我们医馆收了一个骨伤的患者,在我们医馆治疗没有效果,我爷爷介绍她去找f市有名的几位骨伤科专家,也没有效果。爷爷无奈之下,就带她去找了夏叔叔。”

包璇要叫一声叔叔,是因为她十七岁的时候,夏大伦就已经四十几岁了。

“草医治病毕竟奇,电话里面爷爷跟夏叔叔说了患者的情况,等我们到的时候,夏叔叔凭借爷爷的口述,已经准备好了草药,之后让患者趴在治疗床上。他那的环境比较简陋,治疗床就是三个板凳拼一拼,上面搭着个木板。他也没跟患者说话,就摸骨,等他儿子叫一声‘药好啦’,他就从房间里面拿出一瓶药粉来,兑酒在患者身上搽,搽了四五遍,然后用布包着草药在患者背后的几个部位热敷,大概移动着敷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他手按在患者背后‘咔嚓、咔嚓’几声,患者脑门上就出了汗。之后,夏叔叔和他儿子合力从背部一直按到患者的四肢,手一拨一弹。患者咳嗽一声说‘好像四肢都通了一样’。之后,夏叔叔再指了几个点,拔罐。这患者像受了大刑一样,明明是还有点冷的春天,一身都是汗,那样治疗了两次,果然好了,之后也再没有复发。”

因为是亲眼所见,包璇讲得比较详细,大家都听到津津有味。

包璇:“两次治疗的费用还不到一百块,那还是加上药费,可这患者为了治病已经花了好几万了,还不见疗效,听说给附近的人看病价格更便宜,遇到附近的人没钱看病的,他不收钱也给治。”

忠治县是f市辖内的一个县城,跟福兴村完全是两个方向,从中医馆开车到忠治县得花三个小时,这个县比起离主城一个小时车程的耳口镇还要贫穷,毕竟耳口镇还在主城的划区范围内。

包璇打电话回去问了家里人夏大伦的情况,得知他没有搬家还住在原来的地方,问好他看诊的时间,两人加上邵卓群,一起前往忠治县。

三人是下午两点多钟到的忠治县,车子开上忠治县的马路,许多福就发现了一个现象,忠治县两旁的人行道上基本上走的都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年轻人的。

邵卓群:“因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过年过节的这些县城就特别堵车,因为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县城马路两边没什么车停,路上的车流量也很少。

邵卓群对忠治县还比较熟,以前跟邵父到过这。

邵卓群:“整个县总面积3649平方公里,辖29个镇、9个乡、4个街道,总人口13446万人,而整个县城的出租车加起来,还不到50俩。”

足以看出经济是非常落后的。

夏大伦一三五到镇上给人看病,二四六在村里,包璇没有去过夏大伦所在的那个村,据包璇的爷爷说,到村里的那条路是泥巴路,天晴的时候能走,一点下雨的车都给你陷进去。

今天夏大伦在镇上。

这个镇叫九凤镇,镇总共就三条街,总面积也不大,镇上的房屋都比较新,全部都是三层楼四层楼的样子,最下面的一层是商铺,而镇上也只有渺渺几家商铺开着门的,都是些零售铺之类的,还有一两家饭馆。

几条街上就碰到了两三个人,问路都找不着人,幸好只要他们问了夏大伦,大家都知道这个人。

包璇只记得镇的名字,确实不记夏大伦具体住在哪了,而且九凤镇明显和原来不一样,是翻修过了的。

老乡只指了个大概位置,许多福几人顺着这个方向找,结果一眼就找到了,因为这家人最多呗!

包璇:“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呀!”

许多福把车停了,锁上车门:“嗯……医闹。”

许多福耳朵灵敏,里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又是嚎哭又是咒骂的,总不会是来看病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