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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黄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黄州将笋壳弄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三条小狗,它们憨厚可掬,正互相依偎着正呼呼大睡。三条小狗的花色都不一样,其中有一只同母亲一样是黄白色的毛,另外一只通体纯黑,剩下的那一只除一条腿是白色外,其余也是黑色。

许多福没有上手去摸小狗,微微抬眸问黄州:“你是上个月来看的病,我当时跟你说吃完两副药再来找我,你怎么没有再来呢?”

黄州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脸刹时红透了。

“我……我……”

黄州闪闪躲躲,许多福其实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对她没有信心,也因为这病对一个男人来说难以启齿……可能还有囊中羞涩的缘故。黄州一个月前同他爸一起在晚上九点钟敲响了许多福家的门,在农村,晚上九点钟是村民们上床睡觉的时间了。这个点,两个男人进了门,黄州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尴尬的低着头,对自己的病情基本闭口不言,他爸吱吱呜呜语焉不详的说了个大概。

……许多福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就是说儿子不行。

“我先给他开两幅药,不过我这药不全,你们得去镇上抓药,吃完了再到我这来。”

坐在一旁的黄州垂着脑袋说了进门第一句话:“这药得花多少钱?”

三十几岁的男人,这句话说得声音微微哽咽。

黄州他爸也很着急:“不是听人说你这里可以吃点萝卜青菜治病的吗?”

药食同源,可以同用,黄州的情况需要两者并用来调理。

两个大男人听许多福说了得抓药吃,神情沮丧,拿着方子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许多福认为,病症这个东西出现了,你不能觉得难以启齿,让生理上的问题蔓延到了心理上。

比如说黄州来看个病罢!九点钟上门,这也太小心了。

许多福作为一个医者是有职业道德的,她嘴巴紧,旁人能晓得他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