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翎瞬间脑补了民国时期的堇夫人围着围裙,在花海里修剪花枝的场景,就说:“这么大一片,开花的时候应该很美。”
严义宣凉凉地说:“是严义礼来之后移植的。”
“……”怎么又是严义礼,他的痕迹在这个家里简直也是无处不在。
诗集与玫瑰,纪翎回想起严义礼那种傲慢的样子,感觉又奇怪又有点合适。
纪翎满脸好奇的样子严义宣看在眼里,他踌躇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纪翎说这些事。
可纪翎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他问:“严义礼以前住在国外吗?”
严义宣只好点点头,说:“他的母亲是英国侨民,他搬来这里之后非常不适应,爷爷就在这里种了玫瑰花,让他经常在这里看书。”
纪翎再次联想严义礼每次高傲的姿态,他虽然是非婚生子,但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能力也很强,纪翎看了看那片尚未开花的英伦玫瑰田,他几乎立刻就推断出严义礼的母亲肯定不是平民家出身,并且恐怕也比较有钱。
这与坊间传闻的贫民女儿和豪门公子的故事,实在相差太远。
纪翎对上严义宣的目光,没有继续询问,保持了沉默。
这两天他已经得知了太多严家的事情,继续探究就太逾矩了。
于是纪翎改换了话题,说:“你家的厨师挺不错的。”
严义宣这才笑了:“你转换得也太生硬了。”
纪翎被揭穿也不气恼,只是说道:“我是真心实意地赞美。”他认真而真诚地看着严义宣,“谢谢你,这里真的很棒。”
赞美主人的屋子比赞美主人更讨人欢喜,严义宣深谙这个道理,但他仍觉得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