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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之前赵升放给他看的关于时诉安的现状——虚弱地躺在不知哪里的肮脏地下室里,原本白到几近透明的脸颊因为失血几乎没了活人气色,鲜红的血从时诉安的额角流到下巴,甚至在白皙的脖子上留下血痕,胳膊上是一道道的鞭印,灰尘浓郁得几乎要在窗户光线下织成幕布,时诉安单薄的胸口起伏地那么吃力,根本是随时可能会犯咳病,可在那种环境下一旦犯了,定然会咳得生不如死

谢无偃骤然按住了胸膛,眼底闪过红意。

酸烈的痛楚从心脏深处疯狂涌出,淹没身上的和断腿上的剧痛,铺天盖地席卷全身,让他几乎窒息。

他从没有过感觉。

但是在痛苦的同时,他竟发现他对这种“痛苦”也很渴望。

因为他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他对不起时诉安,而这种这种“对不起”代表着时诉安是真的在乎他,关心他,爱护他。

时诉安是真的,真真切切的存在,没有丝毫伪装,是他的。

是他的。

只是,唯一不该的是,他让时诉安受了苦。

谢家真的不应该。

不该去动时诉安。

谢无偃一向伪装得极其完美的表情隐隐碎裂,他盯着地上几滴血渍,眼底晦暗翻涌。

以前那些计划,他不要了。

“哥哥”

等我。

很快。

第38章

谢无偃的情况, 时诉安并不知道。

他无力地半趴在地上,修长脖颈上的一道鞭痕隐隐渗出细密的血珠,一点点汇聚成滴,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