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飘在海上已经一个钟头了,他辨不清方向,但是可以估算出自己在中国和日本之间,琉球以北的海域,就算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就算抗寒能力超出常人,他也没能力游到陆地,也没有淡水和食物提供能量,他最多能活到天亮。
汉尼拔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
忽然,远处有灯火闪现,是一艘夜航的轮船,汉尼拔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拿出信号强,朝天发射了一颗橘红色的信号弹。
一小时后,轮船开了过来,这是一艘挪威货轮,水手们划着小艇将汉尼拔救上船,给他披上毛毯,给他喝威士忌,船长好奇的问他:你是哪艘船上的幸存者?
……
刘彦直在闭目养神,他艺高人胆大,根本不去防备机组人员,飞机在夜幕下平稳飞行,四个引擎单调的轰鸣着,忽然刘彦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脑海中似乎有一部罗盘,天然的标记着地磁极的方位,飞机在悄悄转向,曼森少校不老实。
他走向驾驶舱,刚进门,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刘彦直轻轻闪过,是副机长挥舞着扳手暗算自己。
刘彦直拔枪朝副机长脚面上开了一枪,转身面对其他蠢蠢欲动的机组成员,平静的说:“下一枪,就该瞄准脑袋打了。”
反抗失败,曼森少校放弃了抵抗,在刘彦直的命令下转回西南航向。
c97的飞行时速是五百多公里,一个小时就飞到了江北以北,机翼下是一条白色的带子,这是哺育了三千万江东儿女的母亲河,淮江。
“把货舱门打开。”刘彦直命令道。
曼森少校照办,扳动开关,巨大的后舱门缓缓开启,刘彦直收起手枪道:“我下去之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谢谢大家,有机会再见。”
曼森少校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本以为劫机者是共产党的间谍,蓄谋将美军飞机劫往共区,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对了,底舱有个下士,还没死。”刘彦直说完,离开驾驶舱,推动龙珠向飞机尾部滚去,龙珠从五千米高空坠落,刘彦直随着跳了下去。
无线电员奔过来,俯身探头探脑,夜幕中看不清什么,但他可以确定,劫机者始终没有打开降落伞。
机组从底舱将机械师救了上来,下士报告说,劫机者是从起落架仓爬上来的,很可能是起飞的时候进入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