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警卫局的军官手下书信,退后一步,庄严的向王团长敬礼,久久没有放下手臂。
王团长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一下,还礼。
食堂里的宴会在热烈进行着,水煮羊肉的香味飘到牢房里,刘彦直耸耸鼻子说:“宰羊了,大概是招待上午来的那四个人,坐直升机来的,大概是北京的专家。”
地下坑道牢房里,党爱国也在嘀咕:“按照老王的日记,今天应该是上午专家抵达,下午运送陨石,还有一个连的骑兵护送,不知道会怎么处置我们。”
于汉超说:“老大,不会枪毙我们吧,我听说穿对方军服的都被视作间谍,要枪毙的。”
雷猛说:“胡咧咧什么呢,我们难道不是解放军。”
于汉超说:“老子当然不是,老子是武警,你也是退伍军人。”
党爱国宽慰他们说:“别吵,在没搞清楚我们的身份之前,他们不会乱来的。”
铁门开了,几个兵走了进来,呵斥道:“起来起来,上路了。”
于汉超哭丧着脸说:“还说不会,都让我们上路了。”
党爱国也懵了,小心翼翼道:“同志,没有经过审判,就这么随意枪决,不大合规吧。”
小战士鄙夷道:“瞧你们这怂样,谁说枪毙你们啦,我说上路,是押送你们去乌兰察布。”
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雷猛也悄悄将藏在手中的毒刺塞回了袖口的暗袋里,他们可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这是1969年9月12日中午,战争爆发前一天,第三独立守备团的阵地上依然平静,牧草有半人深,风很大,耳畔呼呼作响,远处传来牧民的歌声,是熟悉的蒙古长调和马头琴的旋律。
为提高效率,郭老建议用直升机将陨铁运走,但是飞行员表示太危险,风大,舱内无法固定这么大的铁疙瘩,万一打个滚就全完了。
“那就用卡车运,运到最近的火车站,协调车皮运回北京。”郭老当机立断,他虽然是文人,但是级别很高,有拍板的权力。
恰好守备团里有一辆军分区来送给养的卡车,正好用来拉陨石,团里另外再派一辆卡车押送俘虏,一辆中吉普给专家们坐,为防止苏修特务捣乱,又派了一个不满编的骑兵连,其实就六十多个人,护送卡车去乌兰察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