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直说:“你没看到那些土匪听到车内有女眷,一个个眼都直了么,我要是不杀人立威,就得杀更多的人,还得动枪,那样就更加不可收拾。”
雷猛不得不承认,刘彦直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身为长官,他还是板起脸来训斥道:“下回动手前和我打个招呼。”
“知道了。”刘彦直不以为然。
雷猛看看担架上的周嘉睿,又看看骡车,张嘴就要喊管家。
“你想把周老师抬到车上?”刘彦直猜到了他的意图。
“还有十五公里,抬着走太费劲了。”雷猛说,“有车干嘛不坐,咱们刚才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哩。”
“车上都是女眷,男女授受不亲,现在是光绪年间,不是21世纪。”刘彦直道。
雷猛撇嘴:“就你道理多。”虽然嘴上不高兴,但还是遵照了刘彦直的建议,他俩换下张文博和郭宇航,抬着担架继续前进。
走到太阳西沉的时候,远方出现了一座亭子,瓦上长着蒿草,孤零零伫立在路边。
“这就是十里长亭了,送别的地方。”刘彦直说,芳草萋萋,夕阳西照,他不禁喉咙痒痒,想唱歌。
林小姐坐在骡车里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悠扬的歌声响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林小姐从没听过这么悦耳的歌,不由得痴了,再看丫鬟,支愣着耳朵也听傻了。
“小翠,拿纸笔,磨墨,快!”小姐推了她一把。
“等磨好墨,黄花菜都凉了。”小翠说,“想记歌词,找人家去啊。”
“男女大防,怎么能说找就找。”林小姐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