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回到公寓楼，已经精疲力尽了，匆匆洗漱完，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成功地把她吵醒了。

孟昱？

虞晓赶紧坐起来，看时间是凌晨两点，她烦躁地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非常安静，过了几秒后，孟昱的声音才出现在听筒里：“睡着了吗？”

“嗯。”

“明天下午五点半，我让陈助理过来接你们。”

“谢谢！”

孟昱冷笑了一声：“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没想到是奶奶打给我的。”

虞晓的心紧了一下：“原本，打算等奶奶好些了再联系你的。”

“所以，你只是想谢谢我？”

虞晓咬牙道：“是该谢谢你。”

“谢的方式有很多种，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

虞晓白了一眼，从那天见到孟昱后，就感觉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摸不准他的脾性。

今日不同往日，脾气也该收敛收敛，虽然很想爆粗口，还是忍住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吗？”

虞晓怕他给自己下套，说：“那倒不是，毕竟有很多事，我做不到。万一你提的要求很高。”

孟昱觉得无趣，笑了笑：“挂了。”

莫名其妙，虞晓此刻睡意全无，开着电影播放，却一点也没有要看的意思。

第二天，她特意化了一个比较浓厚妆容，口红也涂的大红色，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不妥，又洗掉重化，折腾了半天，直到王秀珍打电话催她，才慢悠悠地去康复中心。

给王秀珍办了离院条，陈助理的电话准时在五点半响起。

虞晓把王秀珍推到门口，陈助理今天开的商务车过来。

王秀珍见过陈助理，全程都在热情地和他聊天。

陈助理没有按照路线走，虞晓意识到路线不对，提醒道：“陈助，是不是走错了？”

陈助理道：“昨天你们定的酒楼，孟总赶不过去，让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晚上我会送你们回来。”

孟昱一向这样，虞晓已经习惯了，王秀珍没问起，她只能听从安排。

车拐进了一家酒店，陈助理把他们带去了包间就走了。

王秀珍坐在轮椅上，打量着这个豪华包间，嘱咐道：“晓晓，等会儿走的时候，你得提前先把钱给了，可别让小昱给啊！”

虞晓应道：“好，知道的。”

没过多久，孟昱来了。

风尘仆仆开门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刚好撞上，对视几秒了后，移开了。

王秀珍见到他，高兴得不得了：“小昱，好久没看到你了，快来坐。”

孟昱笑道：“好。”

王秀珍成为主场，一直在找话题和他聊，虞晓则是被冷落在旁边，插不上话。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虞晓起身给王秀珍盛汤。

王秀珍吩咐说：“晓晓，给小昱也盛一碗。”

虞晓只好绕到孟昱的旁边，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时，孟昱伸手端汤，故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

虞晓微愣，装作若无其事地绕回到自己的位置。

孟昱听王秀珍说话时，眼睛基本上都是看着她。

虞晓装作看不见，继续吃饭。

吃得差不多，虞晓起身去结账，在前台站了会儿，才进去。

走到包间门口，她便听到王秀珍的声音：“小昱啊，奶奶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请那么好的专家过去，你看，我康复起来都比别人快。”

“您别放在心上，好好养伤，我和晓晓一样，希望你们身体康健。”

虞晓听到孟昱在老人面前装正经，称呼她为‘晓晓’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开始往外冒。

生怕他们在聊其他的，赶紧推门进去。

虞晓插话：“奶奶，吃好了吗？”

“再坐会儿，你慌什么？”王秀珍说。

孟昱在一旁嘴角带笑，一脸幸灾乐祸样。

虞晓只好乖乖地坐下来，心中感叹，在王秀珍面前，算是彻底失宠了。

和孟昱道别后，陈助理把他们送回了康复中心。

把王秀珍安顿好后，虞晓出去后，见时间还早，拨通了许安的电话。

她想着，在走之前，得把事情问清楚，不然一辈子的遗憾。

“喂师父，有空吗？”

她在适中的位置找了一家小清吧，等许安。

虞晓很少来这些地方，要了一杯贼烈的酒，在许安没有来之前，她决定先壮胆，把该问的，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