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吗?

那样奢侈的东西,需要小心呵护、用心培育,对如今的她与康熙而言,都太金贵了。

话远了。

只说宫中,自除夕夜宴上一支《点绛唇·蹴罢秋千》后,瓜尔佳氏的光芒似乎不是景仁宫的偏殿可以掩盖住的了。

上元之内,康熙未到低位嫔妃宫中留宿。

如往年的惯例,在乾清宫独居到初五,然后在只有新年时候才会有人烟的坤宁宫连宿三日,又在永寿宫三日,自正月十二开始,轮流在五妃宫中留宿。

上元节独居乾清宫,第十八日才开始宣召嫔妃侍寝。

在此期间,他已经几番厚赏瓜尔佳氏,有时是开内务府库房取的颜色料子、花样首饰,有时是外头进来的新鲜玩意、珠宝绸缎。

这使得清寂落寞有几年的景仁宫再度繁华热闹起来,然而这热闹却并不是由虽然住在后殿却掌握实际上主位之权、并且曾为景仁宫带来上一场繁华的敏嫔,来再度掀开帷幕的。

宫中女子荣宠兴衰,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清的呢?

一场春雨绵绵下了两日,再推开门便见到外头草木都发了新芽,正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时节。

留恒赶着回京郊庄子里去,匆匆入宫与康熙、娜仁辞行,娜仁只来得及命人给他带上许多吃食用具一类的东西,便目送着他离去了。

福宽也被留恒留在王府中,毕竟偌大的王府,即便主子不在,也有许多事情需要有人主持打理,福宽无疑是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