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眼角眉梢的沧桑与细纹,又清楚地告诉娜仁:变了,一切都变了。

娜仁微微一怔,也笑了,“是啊,很好了。”

康熙独断朝纲多年,如今出征讨伐准噶尔,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故而对于前线的战局,其实宫中并无几人担忧。

不过康熙在前线的那段日子,宝华殿每日在佛前升了的经文更多了许多,各宫主位的小佛堂中无不是青烟袅袅。皇帝不在宫中,嫔妃们便没有了争斗的欲望,每日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或是为康熙诵诵经祈祈福,等回来的时候也好邀功。

倒也未必没有几分真心,毕竟如今宫中女子们的荣华与风光均系于康熙一身,若是康熙在前线出了什么岔子……嫔妃与太妃的差别可大了。

每每从宁寿宫请安回去,如宜妃等人,为康熙诵经祈福时候都会更加诚心几分。

六月里,储秀宫那位赫舍里妃便不大好了。

娜仁也不记得历史上的赫舍里氏是究竟活了多久,但如今太医既然说她不大好了,娜仁只得修书一封与康熙。

毕竟是他的妃子。

太子那边也被知会到了,但他与这位“姨母”感情浅淡,甚至连几分血缘之亲都因赫舍里家的某些算计逐渐被消弭。

太子与赫舍里家是亲,与索额图是走得近,但幼年时的事,他同样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