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心知她与钮祜禄贵妃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干脆举步离去,正要踏出门前,钮祜禄贵妃的声音再度传入她耳中,“替我告诉她,时至今日,我终于承认,我很羡慕她。”

这个她是谁,可想而知。

即便心中早有准备,真正证实了想法,娜仁还是不由一惊,但看起来她还是十分镇定的模样,只转过头去,看了钮祜禄贵妃一眼,神情平淡,意味莫名。

钮祜禄贵妃微微笑着,与她目光相处,不卑不亢,从容不惊。

“我会转告的。”最后娜仁也没有问钮祜禄贵妃对愿景之事究竟是从何而知,只是从容地轻轻抚平衣袍上的褶皱,然后带着琼枝几个洒脱离去。

她看向钮祜禄贵妃的最后一眼,神情宽和平静。

钮祜禄贵妃平静安座,仰头冲她轻笑,神情洒脱自然,叫她莫名联想到庭院中由花匠精心栽培养育的名品鲜花,开出的每一个朵花都被仔细照顾,花型姣好、状态完美。

那些所谓的“次品”从刚刚冒头便被剔除,失去在庭院中灼灼绽放的资格。而此时的钮祜禄贵妃,便仿佛是那朵不受世人所喜的“次品”,并不是世下流行的,受人喜欢的那种美丽。

但娜仁觉得,这个样子的钮祜禄贵妃,却远胜过从前那优雅端庄的模样许多。

钮祜禄贵妃在炕上静坐许久,透着窗看着娜仁离去,直到娜仁的身影拐过影壁消失在她眼帘中也没有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