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方才唐别卿诊脉的时候才会有些惊讶。
毕竟娜仁的“病例”他是很清楚的,就连平时那些用来在嫔妃们跟前凹人设的小风寒都是医患携手伪造假脉案。
如今这脉象病例忽然就这样真了,还叫他不适应。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他所说,用些药、好生养养便无妨了。
这份医嘱,落在营帐内的几人耳中,各人理解出了不同的意思。
康熙心中长吁短叹,又不敢在娜仁面前流露出来;皎皎又羞又愧,只能在娜仁身边软声陪她说着话,问她身上觉着如何;皇贵妃体质孱弱在京中多少是有些名声的,毕竟娜仁的病弱人设是这么多年那么多人添砖加瓦过的,如今还时不时到南苑安养,京里没点风声才不合理。
故而安隽云听了,并没感到多惊讶,只道是为了皎皎的事着急,因夫妻一体,略感愧疚,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医嘱。
倒是娜仁,心里明镜似的这点上是因何,唐别卿既然说没大事,那就定然没大事,她也不着急,况且……这一口气顶得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许是因为早年受伤的缘故,她心口上有一脉一直不大通,故而《长生诀》的周天已有许多年行不完整。如今那一口气横冲过去,竟然阴差阳错将那里打通了。
虽然也震伤了些,但娜仁此时调息起来,便觉如鱼得水般的舒服,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心口虽然难受,却不似从前那般淤塞不同的郁闷。
这下子,方才那点惊吓与升腾上来的火气与急意也全去了,反倒有心思安慰安慰康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