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也举起酒杯把酒喝干,喝完之后,他随手把酒杯往地上一丢,双手抱拳给项羽再次行了个礼说道:“既是宴会,只是如此饮酒畅谈未免枯燥了些,我愿为大将军与沛公舞剑助兴,不知可否?”
面朝西面与项羽迎面而坐的张良一听项庄说要舞剑助兴,心中暗道不好,连忙摇头,对项羽说道:“大将军,此时正值饮宴,正是将军与沛公促进感情的大好时机,若是此时舞刀‘弄’剑,恐怕不太吉利!”
“张主簿说的什么话!”范增见张良想要阻止项庄舞剑,连连摆手说道:“大将军与沛公结识于抗秦战场上,本来就是在刀光剑影中结起的情谊,如今饮宴的地方又是军旅中的大营,在此处舞剑怎能说是不吉利?依主簿这话来说,这大营中所有佩带剑戟的将士都不吉利?”
张良被范增几句话噎的语塞,还没等他想到该如何回应,项羽已经开口对项庄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那你就舞一段为我们助助兴。”
张良见项羽已经开口同意项庄舞剑助兴,也就不敢再出声阻拦,对坐在项羽身旁的项伯使了个眼‘色’,项伯会意的点了点头,坐直身子,手按在佩剑上,警惕的注视着项庄。
项庄‘抽’出佩剑舞了起来,在项羽营中,武将会剑术的很多,项庄并不是实战剑术最好的一个,但他的剑术套路却是十分婉美的,佩剑过处,划出的剑光犹如静静的湖面反‘射’的阳光一般柔和中带着璀璨。
刘邦早从张良反对项庄舞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虽然长身坐在那里,心中却在忐忑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项庄,只等那凌‘胸’一剑向他刺来。
果然,项庄舞着舞着,脚下的步伐便向刘邦这边移来,他每向刘邦挪近一步,眼中凶光便会闪上一闪,眼见他就要蹭到刘邦面前。
“一个人舞剑太过单调!我来陪你舞上一舞!”项庄离刘邦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项伯看出势头不好,连忙站了起来,‘抽’出佩剑向项庄冲了过去。
项伯冲出时,项羽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抹厌烦的神情,范增则是恼恨的紧紧握住拳头,愤怒的瞪着项伯。
项庄刚借机接近刘邦,正想找机会刺出那夺命一剑,不曾想,项伯竟然冲出来拦在面前。
项伯和项庄拿腔作势的挥剑对舞,俩人心中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项庄想要找寻机会一剑将刘邦刺死,而项伯则始终护在刘邦身前,有时见形势危急,他甚至张开双臂,像是一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一般护着坐在身后的刘邦。
刘邦坐在桌案后面,惊的满头冷汗,项庄的剑好几次险些向他刺了过来,若不是有项伯挡着,恐怕这会他早已成了冤死之鬼。
“好了!”项羽见项伯和项庄俩人始终围在刘邦身前,再看看范增,心中早已对这场闹剧明白了七八分,他皱了皱眉头对二人说道:“如此好的兴致,都被你二人舞的剑术搞坏了,我看的倦了,停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