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生活已经让她感到很无聊,总觉得心里有股火没处发,自从前些日子在军营里见到齐国公子田猛,被她美貌迷倒的田猛便对她展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让她感到连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宁静都被人打破了,更加烦躁异常。
刘茹坐在地上望着远处葱翠的山林,希望那繁茂的景色能帮她驱走一些焦躁,正当她望山林上那一片在春风抚摸下刚刚抽出没有多久的嫩绿出神时,她突然听道一阵细微且缓慢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
她猛的回过头,只见早上喷了她一脚水,在刘邦帐内又见过一次的男人一只手扶着眼睛上罩着的奇怪东西,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摸索着向她这边走来。
穆晨眼睛上隔着望远镜,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他很清楚的看到在刘茹身前没多远的地方有一棵树,但他还是径直向那棵树走了过去。
刘茹眼睁睁的看着穆晨从她身旁走过,额头重重的撞在那棵树的树干上。
“你这人有毛病还是怎么?”见穆晨额头重重的撞在树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刘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事你往树上撞什么?”
穆晨蹲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被撞红了的额头,听到刘茹笑他,他侧过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有理她,继续自顾自的揉着额头。
“你这人怎么这样?”刘茹见穆晨瞪她,顿时不高兴了,站了起来走到穆晨面前:“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就算了,干嘛还瞪我?”
穆晨对刘茹翻了个白眼:“干嘛?我撞树上你很开心是不是?笑的那么灿烂!我得罪你了还怎么的?”
刘茹被穆晨这两句抢白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在刘邦的军营里,从来还没有哪个人敢像穆晨这样顶撞她,她顿时气的粉脸通红,纤长的手指指着穆晨:“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见到好笑的事情难道不许我笑吗?你还讲不讲道理?”
“咦?”穆晨歪着头,摆出一付找茬的样子站了起来:“怎的?到底是谁不讲理?你笑话我,还不许我有意见?我不就是戴着这东西没办法判断距离撞树上了么?至于这么好笑吗?有本事你也戴上,走个不撞树的给我看看!”
刘茹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只玉手伸到穆晨面前:“拿来,我还不信了,戴着这东西会走不好路。”
穆晨坏笑着把望远镜放到刘茹的手上,他自己则抱着臂站到一旁,满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刘茹白了穆晨一眼,学着先前穆晨的样子把望远镜放在了眼睛前面,透过望远镜刚看到眼前的景物,她就“哇呀”一声,吓的把望远镜丢到了地上。
穆晨有些心疼的从地上捡起了望远镜,吹了吹沾在上面的灰尘:“干嘛啊?至于吗?要是把这宝贝摔坏了可没地方买去。”
“你……你会妖法!”刘茹刚才拿起望远镜,和穆晨不一样的是她是把小的那头靠在了眼睛上,因此看到的景物不是拉远了的,而是变近了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失态:“你是不是会缩地成寸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