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族人的亡灵都被封印,做为海族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潇泫只为了救这些灵魂而活。等?都等了一百多年,还要等多久?但无论要等多久,他都只能继续等下去,虽然只是灵魂,可不希望他们永远被封印在难寒冷阴暗的山洞里,不见天日。在那之前没有自己,只有救他们的责任,如果能够早点明白自己的责任,也许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
如果没有发生,那现在的自己会在做什麽呢?
偷吃淳姐姐做的甜点,被她边骂边往自己怀里塞最大的那块甜点,还是不小心踩到漓种的花,被她拧著耳朵骂骂咧咧,或者又把长老气的满面通红,举著族杖追著自己打?
可是不在了,那些生命里最亲的人都不在了。
无看潇泫的神色越来越凄凉,猜到他又想起些什麽,便换了其他的话题,转移的他注意力,"小泫,等你做完这件事後,你以後要怎麽样?那时你无牵无挂,也没必要当什麽牢子国师,守著这山,嗯,你想做什麽呢?"
做什麽?该何去何从?沈思良久,潇泫依然迷惘,"不知道。"
他从来没想过,没想过再有自我,所以不知道等完成自己的使命後要做什麽。
"慢慢想,总会想到的。"无拍拍潇泫的肩膀,他觉得不远了,也许那个孩子能打开潇泫的心门,能真心真意的对他,然後让小泫有新的希望,只愿那孩子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唉垂著的小脑袋打不起半分精神,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
贵妃疑惑的看著自己儿子,自打他从神宫回来後就天天叹气,活像个小老头,茶不思饭不想,这不,连最爱吃的水晶饺都视而不见,以往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宫里人谈之色变的九皇子竟然开始独自伤感起来,怪哉!
当贵妃从奶妈那里得知自己这个儿子最近的详细情况後,更加惊讶,一个半月了啊!丞相的胡子健在,御花园的珍稀花木开的无比灿烂,宫里三百多个鸟窝,个个安好!如此反常的现象,做为一个母亲,她不得不担心,"裔儿。"贵妃招了招手,示意那个刚把第十四口气叹出的孩子过来,关爱的摸著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要请太医吗?"
萧鸿裔摇摇头表示没有。贵妃上下仔细打量他,憔悴,黯淡,爱叹气,她最终的出个结论,"你是不是相思病?"奶妈在一旁,咋一听这个结论,眼珠都快掉出来,看著自己一手带大的贵妃,无奈的想,这脱线的性格真没变,一个七岁的孩子哪来的相思呀。但萧鸿裔的回答更让她大跌眼镜,因为他毫不否认的点头。
贵妃继续问,"听说你最近常派人送甜点到神宫?"
"嗯,潇哦不国师喜欢吃,你们又不让我出宫。"说著萧鸿裔埋怨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
"你说要娶他当媳妇是真的?"
"当然!"萧鸿裔在听到这个问题时,一改原先的颓丧,高昂著头,眼神极其认真。贵妃听完这话,不慌不忙的端起茶喝,到是奶妈急了,原本以为在皇後诞辰的宴会上,九皇子的话不过是孩子的天真之言,可到现在已经几个月,萧鸿裔还是念念不忘,贵妃和九皇子都是她一手带大,与他们就像亲人般,所以没有那麽多顾虑,敢放开胆子说话,"皇子殿下,国师可是男人。"
萧鸿裔闻言,眨眨眼,望著自己奶娘天真的说,"我知道啊,虽然一开始弄错了,但是後来知道了啊,但是我还是想娶他。"
贵妃目光闪烁,萧鸿裔又对自己母亲说,"我可跟他拉勾勾了哦,让他等我十年,长大後,我娶他照顾他。"说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已经给了别人承诺了?"贵妃神色严肃起来。
"嗯!"r
奶妈知道大事不妙,她很清楚自己带大的贵妃的脾气──重信义,这在她的心中比任何东西都贵重,果然来不及阻止,就见贵妃一拍桌子对萧鸿裔道,"那好!如果你以後敢言而无信,我就家法伺候,把你打的屁股开花!"
萧鸿裔信心满满的保证,"绝对不会。"但马上又泄气下去,苦恼的说,"可是好象他不喜欢我。"
"那就追,死缠烂打的追,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像糖一样的黏!"贵妃出招数,笑得像狐狸,"哦,对了,再过些日子,就是七夕灯节哦。"
萧鸿裔眼睛马上大亮,会意的说,"好好,我邀他一起去。"然後兴冲冲的奔出去,一溜烟就没影了。
贵妃在儿子走後,开始幻想,有个漂亮的媳妇不错不错。奶妈则一个劲的翻白眼,哪有鼓励自己儿子追男人的母亲,便语重心长的说,"娘娘,国师是男人。"
"我知道啊,第一眼就知道,哪像那个笨蛋儿子弄错性别,奶妈你不用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