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因为在白天，白天是正常的做生意，所有人都看得见，都可以是顾客。

如果是晚上的话，那就未必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之后，少数幸运儿能看见它的另一个名字。

往生。

这两个字说吉利也吉利，说不吉利也是很不吉利，看你怎么去理解了。

不过看它之前的所作所为，所蕴含的含义就是这么不吉利的。

渡人往生。

生活不顺、心怀怨恨者可见。

把你的衣服留下，用鲜血在衣服写上所恨之人的名字，再加上沾染他或她或它气息的一个小物品，交易就达成了。

这个物品可以是用过的东西，也可以是毛发唾液尿液之类的。

把衣服和小物品丢进洗衣机去洗，洗好之后，拿出来就是一张新鲜的人皮了。

人皮的主人，自然是客人的目标。

是的，就类似于武侠中黑暗世界的杀手组织。

收报酬，宰，流程就是这样，很简单。

报酬也简单，客人的感情罢了，喜怒哀乐等等的其中一种，以及仇人的人皮。

今天旺申干洗店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喵唔~商西街111号……”

一只尾巴系着铃铛的猫咪悠哉悠哉走到店前，站住，瞥了一眼墙上的序号，又抬起头看了眼招牌，确认了。

“就是这里了。”苏镜舔了舔牙齿。

看起来这家店白天声音并不好，柜台就坐着两个身材壮实、面无表情的大妈，正无聊地刷着手机，透过她俩往身后看去，挂着的衣服都没几件。

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于这家干洗店而言，晚上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感受到从这店内溢出来的、那近乎盖不住的血气，想必晚上的生意大概是极好的。

至于诡谲的等级……

不知道！

苏镜现在烦得很，灵眸一眼看不出来的话，索性不看了，迈开步子就踏了进去。

“欢迎光临……嗯？”

听到苏镜刻意发出来的动静，两个店员大妈略有些机械似的抬起头，露出僵硬的笑容。

她们的脸都很白，哪怕是刻意打了腮红，还是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