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们又纷纷对官道两侧的人群喊了起来,威胁他们。
“谁在说话,想死么?”
“岂有此理,反了天了?”
“……”
这时候的他们,都是用朝鲜土语在对骂,包括那个朝鲜老头也是一样。不管是英俄尔岱和柳生宗矩都是听不懂的。
但是,他们能从语气,还有表情上知道,他们大概在说什么。
英俄尔岱很不高兴,眼睛中透着寒光,紧盯着朝鲜仁祖。
朝鲜仁祖刚好偷瞄他,看到盯着的他这眼神,顿时有点吓尿了,不敢再这样僵持,连忙上前,拔出他那装饰性的一把匕首,来到那朝鲜老头面前,狠狠地一刀插了下去,一边插,还一边骂道:“让你不听话,让你骂……”
那朝鲜老头当场死亡,脸都被他插烂了,犹在那边又插又骂。
看到这一幕,那些朝鲜百姓都惊呆了。他们想过,朝鲜老头肯定会死,只是没想到,朝鲜老头的愤怒是冲着倭寇去的,结果死在了自己的国王手下。
只见朝鲜仁祖终于站了起来,身上都是溅到的鲜血,手中握着带血的匕首,狰狞了脸,对那些朝鲜百姓喝道:“还有谁敢造反的,给孤站出来!”
这一刻,还真有点威风凛凛,凶神恶煞,让朝鲜百姓彻底没了声音。
看到这一幕,朝鲜仁祖一个转身,面对英俄尔岱时,却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赶紧解释道:“这不是孤的意思,是这贱民自己找死,孤已经亲手杀了他了!”
英俄尔岱早就看清了他的本质,自然知道,这绝不可能是他指使的。因此,听了他的话之后,目光越过他,看向他的那些臣子。
这些朝鲜文武官员一见,吓得一个个都是低头,不敢和英俄尔岱对视,免得被误解。
光是这样,觉得还不够,又一个个连忙辩解,都说不是他们指使的,绝对不是!
扫视完一圈,英俄尔岱又低头看了下地上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倒是有点感慨:如果朝鲜人都是如同这人一样有骨气,大清估计都没法征服他们!
心中这么想着,他便转过身,带着一点歉意,对柳生宗矩说道:“一场意外,意外!”
柳生宗矩还没说话,他的儿子柳生十兵卫却冷声说道:“真得是意外么?就凭这些朝鲜狗,一个个都是软骨头,有这胆量来羞辱我父亲大人?”
他正当壮年,还没有他爹的老练,刚才这一幕,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有可能他那老迈的爹,就会被一个朝鲜老狗的破草鞋砸到头上,这种羞辱,那就真得是奇耻大辱了。
如果说,只是这么一个事情的话,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发火。
而是之前的时候,他登陆釜山,踏足朝鲜开始,建虏这边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感到不满。
说好了朝鲜这边都让给他们,结果倒好,粮草物资没有,留下的人口也是老弱病残的多,这和他们事先想得有很大出入。
这就让他先是有了怨气,不过还能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