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能奇就知道张献忠肯定会生气,就不敢吊他胃口,免得被迁怒,连忙说道:“他在宁远大捷中活捉了建虏的什么和硕英亲王,叫什么爱新觉罗阿济格的,由此被当今皇帝封为宁远伯……”
“够了!”张献忠听到这话,顿时就更是恼火,投靠了朝廷,荣华富贵了是不是?
总之,李定国越是过得好,他就越是生气!
张能奇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有点不敢说下去了。
可是,张献忠却看他不顺眼了,冷着眼睛盯着他道:“怎么,又不说了,还是说,你也羡慕那叛徒,想和那叛徒一样了?”
“不不不,孩儿绝无此心!”张能奇心中暗暗叫苦,就知道说李定国的事情,会在张献忠面前挨骂。
不过也没办法,不说都不行的。
还是徐以显在边上看不下去了,连忙劝解道:“殿下,那黄得功的事定然是和那叛徒有关,且先听四将军说完!”
张献忠听了,盯着张能奇喝道:“还不快说!谁让你停了?”
“……”张能奇听得无语,觉得有点委屈,不过仔细一想,好像张献忠确实只是说够了,却没说停下。
他也不敢去惹张献忠,连忙继续说道:“马士英领兵到达南京之后,是李……叛徒暂代了南京守备一职。那些勋贵便去黄得功那边下眼药,说坏话,说这个南京守备,不管是从战功还是资历,或者出身,都应该是黄得功来当,结果朝廷偏心,让李定国给当了。”
看到张献忠没说话,张能奇就赶紧继续说道:“他们还给黄得功说,这恐怕是马士英的主意。如果一直往马士英得意下去的话,那叛徒肯定会越来越受重用,把黄得功给排挤掉的。据说,那个黄得功已经被他们说得很是恼火了,话里话外,经常有骂马士英的。”
说到这里,他便急忙说出自己的分析道:“如果我们攻打刘良佐,那黄得功接报,未必会及时增援。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被我们突围到江北的话,那马士英肯定要被朝廷问罪,这样就能搞掉马士英了,而这也是南京勋贵所想要的。”
说完了之后,张能奇就不说话了,紧紧地等待张献忠这边说什么。
不过张献忠没说什么,倒是徐以显变得欣喜起来,当即对张献忠先说道:“殿下,如果这些事情是真的话,那确实是有可能,不对,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我们能突围到江北去的。”
说到这里,他见张献忠反而沉思起来,便给张献忠分析道:“如果朝廷想剿灭我们为主的,那我们在湖广的时候就必然会损失惨重,而不至于能把大部队都撤来南方。如今已经知道,朝廷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也!这个,很可能就是当今皇帝的旨意,不会出自朝堂诸公之议。”
看到张献忠看向自己,徐以显就继续分析道:“如今看来,当今皇帝是要借我们的手,整顿地方,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也是如此,朝廷军队才会一路不紧不慢地驱赶我们一路向南。既然如此,换句话说,至少朝廷官军在短期内应该没有剿灭我们的想法。因此,刘良佐那边是陷阱的可能性很低!”
听完了这些分析,张献忠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没错,还是军师分析得对,就是这个道理。看来我以前一直小瞧了这个皇帝,竟然还有这一手!够狠!够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