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为典型,令各处藩王戒,也为所有朕之子民戒!”
崇祯皇帝这话,意思就是要大张旗鼓地搞事,让所有人都知道,并引以为戒!
对此,贺逢圣等人,自然没有意见,反正是处罚潞王,顺带着吓吓其他藩王,他们很乐意看到。
就这么地,在这次御前会议之后,两个事情就公告天下了。
第一个事情,是有关铁道司的事情,并且由各省上报待修建铁路以及集资情况,有多少达到修筑铁路的要求就修多少条。
总体来说,就是乡绅出钱,朝廷出力,共同修建铁路。
而这个朝廷出力呢,主要是各地卫所改制的铁道兵为修筑主力,人力不够,就由地方官府征发当地百姓,管饭,饭钱由地方乡绅出。总体而言,铁道司主掌铁路修建,户部主官火车运营,所得利润就按事先规定比例分成。
当然了,最开始的铁路修建,肯定无法完美,比如说,多山,多河的地方,修筑比较困难的,先不修,就修平原上容易修建的那些。
等再多一些经验,技术再成熟,再去考虑山川河谷这些复杂地形的铁路修筑。为此,铁道司这边的五成利润中,有一部分是要拨给科学院后续技术研发之用。
第二个公布的事情,就是对于潞王的处罚了。在崇祯皇帝的授意之下,这个处罚就是大张旗鼓了,甚至比第一件事情,知道的人都多。
绝大部分人,不止平头百姓,包括文官武将,对此都是幸灾乐祸的多。
“该,听说卫辉那边的百姓,一个个都放鞭炮呢!”
“这些藩王,确实该治一治,修筑的陵墓,比太祖的规格都高,这是反了天啊!要我说,直接定谋逆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也是皇上念在都是龙子龙孙的面子上,并没有定为谋逆,要不然就直接斩了,如今至少还能捡一条命,去凤阳养老了!”
“可不是,当年的宁王不就伏诛了嘛!这潞王,已经是算走运了!”
“活该,谁让他逾制的!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明显的事情,罪证确凿的,竟然敢堂而皇之地逾制,这下好了吧,傻眼了吧!”
“……”
他们在幸灾乐祸的同时,却不知道,崇祯皇帝早就在那等着呢。
听到各处传来对潞王的消息,都是肯定朝廷的做法,一个个不是幸灾乐祸,就是义愤填膺,总之,对于潞王逾制的处罚,没有人认为是有问题的。
于是,崇祯皇帝又一次召开内阁并六部九卿的文华殿会议,并且在事前,崇祯皇帝还找王承恩面授机宜。
这不,一开会,崇祯皇帝便对底下群臣说道:“诸卿,西厂这边有事奏报,事关重大,因此召集诸卿议事!”
一听是西厂奏报,顿时,所有文官心中都是一咯噔,估计不会是好事!
果然,听到崇祯皇帝的开场白之后,司礼监掌印太监兼西厂提督王承恩便出列奏道:“万岁爷,潞王之逾制,世人皆言朝廷律法之公正。然而,奴婢也收到潞王之申述,说天下之逾制,非其一人。如若只处置他一人,则有失朝廷律法之公正。”
“哦?”崇祯皇帝好像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听了之后,颇为惊讶,当即喝问道:“还有何人逾制?朕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