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秀听了,眉头一皱,当即问道:“这位是?”
“你别管我是谁,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说!”袁壮飞一听,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张文秀听到这话有点咄咄逼人,更是不喜。不过他立刻想起张献忠叮嘱他的话,便看了下蔺养成等人,发现他们都是看着他,似乎也认同这个人的问题。
最终,他还是按捺下了脾气,当即回答道:“朝廷大约二十万大军,避开黄河泛滥区,沿运河南下救凤阳,首当其冲,就是诸位的革左五营!”
一听这话,袁壮飞不由得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世人皆认为朝廷会马上救江南。但是实际上,朝廷压根就没有立刻出兵的意思。
这个张文秀所说,真得纯粹是瞎编。
看到袁壮飞这个样子,张文秀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生气了。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呢,就见这个陌生人用手一指他,然后对蔺养成等人说道:“我敢说,张献忠很可能对你们图谋不轨!编这个瞎话,诱你们过去的!”
“你是何人,胆敢污蔑我义父,挑拨我大西军和革左五营的关系?”张文秀听到不对,便立刻断然喝道,表情愤怒。
袁壮飞一听,拍了下胸脯,大声说道:“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袁名壮飞,袁壮飞是也!”
“没听过!”张文秀一听,眉头又是一皱,坦言说道。
“……”袁壮飞一听,顿时表情一滞,只好补充说道,“我堂哥是袁时中,新封滑县伯!”
这名字一报出去,立刻便有了反应,就见张文秀立刻变了脸色,用手指着袁壮飞,正要说话时,忽然想起什么,便又转头看向革左五营的五个首领,见他们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便立刻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立刻改口,当即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好歹我们共患难一场,就预祝你们官运亨通,告辞!”
说完之后,张文秀转身就走。
然而,在大堂门口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排手握刀枪的兵卒,拦住了去路。
“我们正愁少了个见面礼,你就撞上来了!”蔺养成笑呵呵地说道,“活该你倒霉,要埋怨,就埋怨你自己命不好吧!”
他显然是直接把张文秀刚才话中那什么共患难的词,直接当没听到了。
其他几个人听到,都是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张文秀见此,转过身,怒视他们道:“你们这些叛徒,将来必不得好死!”
既然撕破脸了,那就骂开了。
袁壮飞一听,便冷笑一声道:“我可以告诉你,朝廷压根没有派兵南下。蓟州伯领兵驻守开封,正在修黄河堤坝呢!张献忠骗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听这话,贺锦和张献忠的关系最不好,最先拍案而起,当即喝道:“早就知道狗日的黄虎不安好心,想要吞并我们革左五营是不是?如今倒打一耙,还敢说我们不义?”
贺一龙也是跟着喝道:“正好,杀了你给朝廷一个投名状,活该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