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没有她。

当然，也不能舍去他们共同守护了这么久的世界。

嬴子衿缓缓吐出一口气，淡淡：“我是真的挺生气的。”

“对不起，我错了。”傅昀深很快认错，从善如流，“你打我可以，别打脸。”

嬴子衿踢了他一脚：“正经点。”

“小命运，现在真的是大命运了。”傅昀深笑，摸了摸她的头，“你的身体现在很健康，你还发明了古武古医，有那么多徒子徒孙，你救了很多人，你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

“你现在可以四处旅行，不用只在山上看书看风景，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陪你。”

难怪，他见到她的时候，会心血来潮给她买儿童读物。

他将她的喜好，已经刻到了骨子里。

“我想起来了。”嬴子衿手撑着头，眉挑起，“你以前仗着我身体弱，一直喜欢欺负我，还喜欢揉我的头，难怪我那个时候一直长不高。”

“嬴小姐，污蔑人了啊。”傅昀深屈指，轻弹她的额头，“你骨骼都定型了，怎么长？亏我还专门给你买牛奶喝，帮你按摩。”

“哦，我忘了。”

“……”

嬴子衿眼眸微眯：“说来，你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对，一见钟情。”傅昀深若有所思，“不过不是那次，之前在贤者会议上看你第一眼，就准备拐你了。”

这么多年过去，又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他也依旧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时命运之轮才诞生没多久，是愚者将她带回来的。

他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女孩容颜清冷，眉目寡淡，手上抱着一本书。

不会哭也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