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弈“切”了一声,“咕嘟嘟”喝完粥站起身,“我走了!”
谢柬静静地看着他离开,这才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时弈这人,真像个小孩子。
“阿柬这不是笑了?”福伯在旁说道。
谢柬立刻收敛笑容,道:“我没有。”
“时弈真的很好,不管是道术还是人品,都没得说。”福伯挺喜欢时弈的,和个小孩一样,那么活泼,刚好可以带着谢柬一起玩。
这些年,谢柬真是越来越闷了。
“过段时间就是夫人的生日了,你要回去吗?”福伯给谢柬的粥里填了勺糖,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谢柬却一下子没了胃口,那个家,他还回得去吗?他们早就不需要他了。
“这三年你都没回去过,如今眼睛好了,夫人也会开心的。”福伯在一旁劝着。
谢柬却轻轻摇头,道:“她不会开心的。”
那个女人,只会恨不得他早点死。
“我吃好了。”谢柬说着离坐,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望着谢柬的背影,福伯长长叹了口气。果然,阿柬的心结不是这么容易解开的,当初老爷和夫人的表现,也实在是太伤人了。
时弈门前,早早站了一个年轻人。
他背负木剑,身穿道袍,宛如一颗挺拔的松树站于风中,身形稳稳不动。
直到看到时弈,风清落才朝他施了一礼,道:“时大师好,我是风清落,柳清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