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时弈看出不对劲儿,一把推开凌越让他离开。
凌越却有些迟疑,望着失去了所有表情的谢柬问时弈:“你搞不搞得定?”
“你走我就搞得定。”
凌越这才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便溜走了。
“玄婴大师或许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好,但是他封印界门也是真的,你信仰他,不正是因为他拯救了苍生吗?”时弈面向谢柬,警惕着他的突然暴走,却又希望自己能劝解他,“因为僵尸的事情就怀疑玄婴大师,谢柬,你就是这样信奉他的吗?玄婴大师没灭掉僵尸,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危害吗?”
没有。
因为僵尸不曾祸世,所以,又为什么一定要铲除掉僵尸呢?
“难道只有铲除掉僵尸才是你心目中的神君吗?”时弈的声音提高,几乎是在质问:“这和那些不分黑白杀死好鬼的道士有什么不同!”
谢柬在原地僵立了很久,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提着箱子转身回去了。
“谢柬!”时弈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时弈也很无奈,听到这样的消息,任谁的心里都会受到重击的。但这也实在不能怪凌越,他毕竟不知道谢柬有多信奉他,可是将他的神牌都摆在家里供奉了。
走过白色的防滑地砖,时弈逐渐走到楼顶的边缘与谢柬坐到一排。
此刻已是深夜,一整个白天时弈都被谢柬避而不见,晚上听福伯说谢柬跑到楼顶看月亮,实在是让他很不放心。
“这个高度,就算跳下去也摔不死。”时弈从上面望下去,“但说不定会摔断腿,很疼的,还要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谢柬扭头,问:“你以为我要跳楼?”
他的声音没了白日里的落寞,但是也并没有喜悦,很平静,平静的反倒是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