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玄婴大师自不会有任何回应。

两人走出香堂,时弈这才放松下来,问:“谢柬,你干嘛把玄婴大师的牌位请回来啊?”每天在家里供奉,他也很不自在的。

“玄婴大师乃玄学界楷模,当的如此。”

“可大家都说玄婴大师已经身死道消了,你供奉他,岂不是供了个寂寞?”不提他就是玄婴,单说一个魂飞魄散的人,供奉起来又有什么用?

谢柬淡淡看了时弈一眼,语气诚恳:“心诚则好。”

玄婴大师能不能听到他的祈求,会不会回应他的祈愿,是否能收到香火又是否会保佑他,这些其实都不重要。谢柬觉得玄婴大师该受这供奉,所以便这样做了,仅此而已。

“你啊,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谢柬又叮嘱时弈:“玄婴大师拯救苍生,即便不去供奉,也不该去诋毁。”

“我那不是太心急了嘛。”时弈借了谢柬的理由。

谢柬摇头,道:“心急也不可。”

时弈点头应下,心中却颇为无奈,他这是因为不尊重自己被训教了吗?还真是活久见,活了两百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见得到。

不想继续听谢柬说教,又担心暴露“僵尸”的秘密,时弈很快便离了谢柬家,只是在回自己家的时候犹豫了下。

他好像……好像是把江明月丢在龙门了。

但很快也不再纠结,在场的道士那么多,肯定会有人破掉他的符咒救他出来的,就算破不掉再过几个小时也该失效了,用不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