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木道长年过八十,非但被时弈没礼貌的嫌弃,就连得意高徒都在时弈手底下吃了瘪,幸好他并不是那种将面子看得太重的人,反倒是对时弈的道术非常感兴趣。
“师父。”柳清源鼻青脸肿地望着自己的师父,他还从未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哪怕与厉鬼相斗,被邪道算计,也从来没这么没面子过,羞愧的低垂下头,根本不敢看师父的眼睛。
“你是听说了祭祀时发生的事情,这才去找他较技的吗?”观木道长自认为很了解徒弟的骄傲,听说有那样一名惊才艳艳之辈,想领教一下也很正常。
柳清源却眼神茫然,“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我?”
“对啊。”柳清源拿出一纸调令,说道:“这是调令,说是邪道用咒法杀人,让我去逮捕他,上面还有你的印章 和签名。”
观木道长一惊,连忙将调令拿了过来,签名印章 果然一样不少,甚至的确是他的字迹。
但,这张调令,却不是他写的。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房间中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观木道长神色严肃地询问自己的爱徒,“是谁给你拿过去的?”
“是纸鹤传书。”柳清源望着师父的表情,心中也生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师父,这不是你写的?”
观木道长轻轻摇头,低声呢喃:“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谢柬和他说协会有内鬼,怪不得在协会名下的房子会突然被出售,看那个内鬼熟练地书写调令并模仿他的笔迹,对方在协会的地位一定不低,说不定就在他的身边。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回过神来的观木立刻告诫自己的徒弟:“时弈那人你也不要再去得罪,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是什么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