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想过托关系。但那时轻轻很抗拒,情绪很不对劲。我们怕刺激她。就没敢再提。高考虽然重要,但错过这一届,还有下一届。人最重要。因此,思虑再三,我们决定先缓缓。”

那头,母女俩情绪缓和过来。俞夫人让阮成泽陪着俞轻轻,自己推着轮椅过来同顾南朔道谢,随后又问:“你是为顾乔来的吗?”

顾南朔直言不讳:“是!”

俞夫人眉宇轻蹙,“顾乔在我们家住了几个月,一直很乖巧,很听话。轻轻被我们惯坏了,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顾乔不一样,她会帮我们收拾东西,做家务。嘴也甜,还经常帮助街坊邻居。大家都很喜欢她。可我……

“不怕你笑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她帮过轻轻,又帮过我婆婆。对我们家有恩。我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才对。最先我也确实是想把她当成我另一个女儿,视如己出的。可渐渐地,我发现她对所有人的好都很刻意。这没什么,毕竟不是这个家的人,她初来乍到,心里忐忑,能够理解。

“但她不只对我们如此。对外人也一样。尤其是对街坊邻居的那些帮助,总让我觉得她不是真正想要帮人,只是想通过帮人获得什么。可她明明没要任何报酬。久而久之,我就觉得是不是我多心了,也有些怪自己对恩人揣测太多。我努力说服自己,却依旧没办法同她交心。她总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着人与人之间是有缘法的。或许我跟她之间没这个缘分。轻轻说她对了答案,成绩不会这么差。我们也只想着可能阅卷出错,没想过会是有人故意搞鬼。

“毕竟就算出过几回冒名顶替别人高考成绩的事,被顶替的也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家里无权无势。我们这样的家庭,别人不敢,也不至于。可如果真的是顾乔……”

俞夫人言语一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顾南朔安慰道:“一切还未可知。是与不是都得查了才晓得。”

俞夫人点头。

见阮成泽带着俞轻轻过来,顾南朔问:“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查分?”

阮成泽拍了拍俞轻轻,替她回答:“轻轻是在临川参加的高考,肯定要回那边查。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得先把关系疏通。姑姑的身体还没好,不宜远行。我会安排人过来照料,然后亲自带轻轻走一趟。”

顾南朔适时提出请求:“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与你们同行?你们想知道真相,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