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并未对她做什么,除问了些话外,不曾刑讯,不曾威吓,更不曾施加暴力。但拘留室的牢房阴暗潮湿,压抑逼仄。在这种环境下呆了两天,又有“坐牢”这把刀悬在头顶。崔媛的心理负担很重,脸色并不好,看到顾南朔便扑过来,被铁门挡住,却还是伸着手试图去抓。
“救我!顾南朔!你一定要救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我给你跪下,行吗?我不要坐牢!你去跟公安说,让他们把我放了。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能坐牢的!我坐牢了,我两个儿子怎么办?顾南朔,我求求你!你饶了这一次好不好!”
说着说着,竟是泪流满面,痛哭哀嚎。
“我可以放了你!”
崔媛惊喜交加,却听顾南朔又说:“但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姐。”
崔媛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保证以后跟你姐好好相处。不!以后她就是我祖宗。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顾南朔转身同公安交谈了几句,铁门打开,崔媛被放出,看到等在公安局外的父母弟弟,瞬间扑过去,嚎啕大哭。
目送崔家人远走。顾南朔呆立原地,陷入沉思。
特意去见关押的崔媛,顾南朔并非是想欣赏对方的崩溃。他没有这种喜好。但他需要了解崔媛的抗压能力。结果显而易见。
就这么个心理承受能力,她要如何不动声色挺过数月时间,去谋划顾南舒的“难产而亡”?
再有,她连搞臭以南的手段都如此低劣,要设计这么大的事情,真的能天衣无缝,不被人察觉吗?
要知道,从书中回顾的时间线来看,顾南舒死在自己之前。就算崔家人包庇,察觉了却不声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