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打仗,主要依靠坐舰。坐舰的分类,又有普通渔船、飞舟、走舸、蒙冲、斗舰、楼船、大楼船、王楼船等多个级别。
船体越大,冲击力越强,到了楼船级别,凭借船帆的加力,甚至可以连续冲破数十条走舸的包围。
全琮本不想拼命,但就这么被堵着,他无法动弹只能等死。
无奈之下,全琮只能一队又一队的派出船队,依靠对鄱阳湖一带水情熟悉的有利条件,与丁奉军周旋,但这样互拼消耗的缠战,能够坚持多久,全琮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丁奉麾下,最擅水战的将领,当属锦帆甘瑰。
顶着勐将甘宁之子的名头,甘瑰在汉军中却一直没有可信的战绩,这主要是因为汉军擅陆战而不擅水战,再有就是,孙权每到战事不利时就乞求和谈,这使得占据上风的汉军,一直无法顺江而下扩大战果。
好在这一次,刘封下达了直捣建业的命令,这才让郁郁不得志的甘瑰寻到了立功的机会。
“儿郎们,升锦帆,跳荡先登敌船者,立首功。”
在甘瑰的大喊声中,赤着上身,腰间缠着锦衣的锦帆军水卒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勐扑向当面的吴军水师。
其中,遭到锦帆军围攻的全琮之子全怿的部众,全绪、全寄死后,全怿成为全琮诸子中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个,全琮对他也是寄以了厚望。
在众锦帆军亲信的掩护下,甘瑰手持宝凋弓,身背双戟,抢步登上全怿战船。
将对将,兵对兵。
呐喊之声响于鄱阳湖上。
全怿连续和甘瑰打了十余日,麾下将卒死伤甚多,特别是亲信全氏子弟,更是折了上百个,这让他心中悲切,战意渐失。
全家要是悉数战死,那他全怿就是祖先的罪人。
吴军诸舰队形被冲散,全怿的主舰也被分割包围,船上将卒死伤多半。
“甘瑰,我全怿降了。”看到败局已定,全怿心如死灰,再无提刀打下去的勇气,在喝令一声后,下令身边亲信缚了自己,来到甘瑰的面前。
全怿既降,柴桑城外再无吴军有组织的水军抵抗。